江月宁没当真,因为现阶段的她远远不会想到男婚女嫁上面。
她也以为齐砚洲是在说笑。
“好了,该休息了。”她道。
眼下有一个十分棘手的问题,她需要好好想想。
齐砚洲最近忙着公司的事,不仅是齐氏,还有江氏那边,他时刻注意着他们的动静。
每天只有很少的时间能见到她。
“还早,”齐砚洲一本正经道,“还不困。”
江月宁只得又陪了他一会儿,齐砚洲紧紧搂着她,心里微叹一声,又不回答他的问题。
目前的事情比较多,等过了这段时间,他就拉着她去扯证。
他对她一点也不放心。
……
江月宁作品获奖的消息是白鹤江告诉她的。
白鹤江是业界大佬,这一场虽然是国际赛事,但他在业内有人脉,已经提前知晓了获奖名单。
获奖作品以及名次过两天会在线上公布。
白鹤江只告诉她获奖了但是没告诉她具体名次。
“宁宁啊,你准备准备,到时候可以现场采访呢。”
江月宁不是特别想抛头露面,“白爷爷,应该可以匿名采访吧?”
“可以是可以。”白鹤江道:“不过这是一个好机会,这事你好好想想,名气要是利用好也是一件好事。”
这个江月宁知道,白爷爷既然能给她打电话,说明她的名次还不错,像这种受人瞩目的比赛获奖的前几名一夜成名身价倍增是常有的事。
要是将名气利用好,以后事业长虹不是难事。
可是江月宁在画画方面没有这么大的抱负,画画一直以来都只是她的爱好而已。
要是将爱好变成事业那她可能分分钟灵气消失。
“我知道了,谢谢白爷爷,这事我会好好想想的。”
陈婉君和白鹤江是老友,自然也听说了这件事。
“宁宁,你真是太厉害了,拿奖当天你带上奶奶去好不好,奶奶跟着你去见见世面。”
江月宁笑了,“奶奶,你要是想去我们一起去就好了,白爷爷当天应该也在现场。”
“好好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与此同时的另一边,齐砚洲也听说了这个消息。
“奶奶,你怎么知道的?”齐砚洲抬手翻着一份文件,正要在上面签字。
这事他可没有听说。
人还在他身边的,他都不知道。
“你别管我怎么知道的,反正宁宁获奖了,你记得给她准备份礼物。”
齐砚洲昨天才刚抽空回去了一次,陈婉君没想起来问他和江月宁的事。
现在倒是想起来了,“你和宁宁这段时间有没有联系,宁宁和她那个朋友两个小姑娘太危险了,你要看着点她们。”
齐砚洲眉宇舒缓,“放心吧奶奶,她们好着呢。”
他天天都能见到。
至于她的朋友,在傅修远手下,也亏待不了她。
傅修远可比他会享受生活。
挂断电话之后,齐砚洲认真思考了一下要送她的礼物。
自己的女朋友获奖了,还是奶奶告诉他的,真是不尽责。
处理完工作之后,他去见了桑朔。
桑朔以为他是想好了答应自己的条件,抬手让助理在一边等候,脑子已经静了下来,准备认真听听他口中的条件。
齐砚洲坐在他的对面,神色稍显冷淡,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桑总,我要你脖子上的那条项链。”
竟然还一直戴着,齐砚洲光是想想就要发疯,不管什么原因,找回来之后都不会再让她戴了,给她买个漂亮的盒子珍藏起来吧,要是实在想爷爷奶奶了就拿出来看看。
总之不允许戴。
被他戴过的东西,怎么不算是间接的亲密接触呢。
桑朔神色一顿,万万没想到齐砚洲会是这一个条件。
“抱歉,这根项链不在我们的交易范围之内,我不能给你,我们可以谈谈其他的条件。”
齐砚洲冷笑,“谁跟你谈条件了,这跟项链包括上面那个一体的吊坠都不是你的吧,你戴了这么久,是不是该还回来了?”
不是自己的东西戴得这么心安理得。
宁宁的贴身饰品他都没戴过,他凭什么占为己有。
听他这么说,桑朔有些不悦,“我们今天谈的不是这件事。”
他很讨厌有人涉及到他的隐私。
何况面前的人身份特殊。
要是他能主动放弃当然最好。
桑朔可以当做这一切没有发生。
齐砚洲双腿叠加坐在沙发上,这儿不是不是他的场地,可身上总有一股淡定从容,仿佛只要愿意出手,所有的事情都会胜券在握的既视感。
他废话不多,依旧是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桑总误会了,我要谈的就只有这一件事。”
除了拿回她的东西,他没有需要找到桑朔的地方。
至于其他的,压根就没有谈的必要,他之前就已经说过了,但保不准桑朔没听进去,需要他再重复一遍。
桑朔手一顿,“你这是什么意思?”
齐砚洲笑笑,笑意不达眼底,“我记得我应该不欠桑总些什么吧,该回答的问题我都已经回答过了。”
桑朔往后一靠,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有几分不悦,“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虽然不悦,但目前的结果也在他的预料之中。
无非就是两种可能,答应和不答应,不过……
他问:“你怎么知道关于项链的事?”
明亮的窗前,齐砚洲一副大佬坐姿,毫无顾忌地在他面前点了根烟,抬手抖了抖烟灰,声音略带懒散,“我没有义务告诉你这么多,你知道这条项链对于她的意义,我希望你能还回来。”
桑朔皱眉,不知道是对他行为的不满还是对这句话的不悦,“这条项链要不是在我手里早就丢了,想要回去可以,你叫长宁亲自来找我,我要亲口听她说。”
她现在在齐砚洲的保护范围内,自己想要见她一面都难,每次远远地就被齐砚洲的人给拦下,防自己像洪水猛兽一样。
长宁好像成了他的私有物。
这种感觉让人很不爽。
齐砚洲的脸色也没有多好看,眼里戾气尽显,本来想把这个带回去让她开心开心的,没想到桑朔这么不配合。
“桑总这么不配合,难道是还旧情难忘?”
他说完自己都笑了,“不对,她那时候才十多岁,你们有什么旧情,你要是真那么重情重义也不会有我事了,对吗,妹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