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森实际上并没有晕厥,更是一点伤都没有受,因此在“昏迷”之前,他还有心思将希拉·海伍德保护在怀里,让她少受些伤害。
感觉到自己被人搬起来,杰森不敢轻举妄动,只是按照马修的教导,用魔力打开了作战服上的系统。
在蝙蝠家开会之前,马修为了让他能更好的使用魔术礼装,给他恶补了不少魔术界的基础常识,还帮他疏通了体内的魔术回路。
虽然他现在还用不出什么威力比较大的魔术,但启动一个魔术礼装的能力还是有的。
他“看见”利爪们抬着他,跟在小丑身后。他们打开了仓库的一块地板走了进去。
沿着台阶向下走,他们来到了一个密室里。
“浑身是血”的杰森被绑在了一个满是铁锈的椅子上,而希拉·海伍德则是被随意地丢在地上。
“接下来,就要开始小丑最喜欢的一个环节了。”
杰森看见小丑拿出了一台摄影机,对准了他。
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的杰森迅速收回了“视线”,准备演戏。
在小丑调试好摄影设备,得意地拍了拍手。
利爪一盆盐水泼在了“昏迷”的杰森身上。
杰森呜咽着清醒过来。
小丑手里拎着一根撬棍入镜,俯身贴近杰森,咧嘴笑道:“看看我们的小鸟!翅膀折了,羽毛掉了……”
他用撬棍轻拍杰森的脸:“蝙蝠侠没教你怎么躲开陷阱吗?还是说——”
小丑突然用手揪住了杰森的头发:“他根本懒得教你?”
杰森看着眼前这跟梦中分毫不差的情形,熟练地扮演起“自己”来。他用力喘息了一下,趁机咬碎了嘴里的血包,然后冲着小丑的脸上吐了一口血沫:“闭嘴、你这疯子……”
小丑后退几步,躲开了杰森的血沫攻击。他盯着杰森看了半天,才夸张地挥舞撬棍说道:“疯子?不不不!我是艺术家!”
撬棍猛地打在杰森的膝盖上,发出“咔嚓”的声音。
杰森配合着小丑的动作,仿佛承受着巨大的疼痛,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脸皮微微抽搐,额角青筋暴起。
他咬紧牙关,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你,永远赢不了他!”
小丑听着杰森的话,一副被感动到的样子,他假装擦了擦泪:“哦~多感人的忠诚!”
但紧接着,他的语调骤变:“可惜了,你跟着的义警先生也好、你的警察爸爸也罢,他们两个,连你的尸体都找不到!哈哈哈哈!”
有那么一瞬间,杰森看着洋洋自得的小丑,觉得自己有些绷不住了,他努力压抑着自己嘴角的笑容,表情看起来十分的扭曲。
然而这在小丑看来,杰森就像是因为他的话,而产生了动摇。
“杰森,二代罗宾,我们才是同类人呐。我们都喜欢暴力,向往着暴力,不是吗?”小丑一边说着,一边用撬棍殴打杰森,“砰砰”的闷响和其中夹杂着的“咔嚓”声让他尤其的兴奋,“你也喜欢这样吧,用你的小短棍敲碎别人的骨头。”
“我和你不一样。”杰森一边演出痛不欲生地样子,一边嘲讽着小丑,“我是正义的!你就是个像臭虫一样的小丑!”
“呵呵呵呵!”小丑的笑声里有些扭曲,完全听不出其中的情绪,然后他撇了撇嘴,对杰森的话嗤之以鼻,“都是些假大空的话。”
在杰森拖住小丑注意力的这几个小时,马修则是仔细地搜索了埃塞俄比亚的所有地区,托魔术的福,他的搜索速度可比真正的蝙蝠侠快多了。
顺带的,他还特地在一些监控器面前漏了一下身影,好告诉猫头鹰法庭“蝙蝠侠”现在已经离开了哥谭。
然而几个小时的搜索后,马修下了一个定论——小丑从乌克兰走私的核武器,已经不再埃塞俄比亚了。
将这一消息通知了同样在搜索核武器的超人和钢铁侠,马修准备去和杰森汇合,一举抓住小丑。
有了坐标,不论什么地方,对于马修来说,不过是一块宝石的事。
而在仓库的密室中,打够了的小丑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母子俩,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遥控器。
他举起这个遥控器,在杰森的面前晃了晃:“猜猜这按钮按下会怎样?”
他俯下身,贴着杰森的耳朵说:“砰!妈妈和儿子一起变烟花~”
原本“奄奄一息”的杰森突然挣扎起来,捆着他的铁链在他的动作下哗哗作响:“你敢动她,我发誓……”
小丑发出狂笑,打断了杰森尚未说出口的话:“你发誓?像你发誓要当个好罗宾?”
他模仿着杰森的语调:“布鲁斯,我绝不会让你失望的!”
“结果呢?你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住!”说完,他猛地踹了杰森的肚子一脚。
杰森把头埋得更低了,倒不是因为疼痛,而是因为小丑捏着嗓子学他的声音,实在是好笑,他得低下头把没压住的嘴角藏在黑暗里。
当然这在小丑眼中就是杰森疼的受不了的表现。
小丑蹲下身,撬棍尖端抵住杰森喉咙,轻声说道:“可他来晚了,小鸟。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根本不在乎你。”
他突然站起来,把撬棍随手丢开,高举双臂:“哥谭需要小丑!而蝙蝠侠……需要我!”
紧接着,他转身走向炸药堆:“永别啦,二代罗宾~庆幸吧,你和你的亲生妈妈死在了一处。”
一直作为伴奏的希拉·海伍德的哭声变得虚弱,她知道这次真的是自己害死了自己的骨肉,有那么一瞬间她恨起了蝙蝠侠——他怎么能让一个孩子独自面对这一切!
然而就在小丑即将按下倒计时按钮时,“梆”的一声巨响,他身后的门被一脚踹开,一枚蝙蝠镖打飞了他手上的遥控器。
而原本应该虚弱无力、奄奄一息,等着被炸死的杰森则是利落的挣脱开了捆着他的铁链,一个滚翻,将飞到自己与小丑中间的遥控器拿在了手里。
“这怎么可能!蝙蝠侠,难道你不管核弹了吗?你就不怕这些核弹把哥谭炸上天吗?”小丑失声尖叫。
“感谢你提供了情报。”马修对着联络器说道,“超人,小丑从乌克兰购买的核弹目前正在通过某种途径运往哥谭,请你们在他到达哥谭前,拦截住这批核武器。”
小丑盯着眼前的蝙蝠侠,发出嘲讽:“哈,你不是蝙蝠侠!”
“那你猜猜,这个世界上到底有几个蝙蝠侠呢,小丑?”马修拿起了被小丑丢到一旁的撬棍,手上的动作稳准狠,直接敲击在小丑的脖子上,“你有充足的时间去思考,不过是在阿卡姆疯人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