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们看着大哥的脸被打成煮熟的大虾直咧嘴，今天这是遇到茬子了，再看站在一边漂亮的不像话的小姑娘更觉诡异。
“前进哥，算了吧！大晚上的动气对身体不好！”春妮掀开窗帘说：“你们也快走吧，走吧！”
她的手紧紧按着目光冰冷的莫维。
李前进甩力把哈雷男甩出去，“滚蛋！”
哈雷男连滚带爬的跑向摩托，一脚油门就飞了出去。
小弟们也骑着摩托跑了。
他们一气开出几里地，哈雷男一脚刹车站住，支上摩托挥拳打在一个小弟胸口。
“小飞，你这个逼养的，平时我对你怎么样？”
“大哥，刚才你不是被挟持了吗，我怕误伤你，要不然我早上去了！”
哈雷男一把抓住他脖领子大喊：“是兄弟就跟我回去干他，还有那个漂亮小娘们，我们轮大米……”
“大哥，你别掐我啊，大哥……呃！”小飞忽然被哈雷男紧紧掐住了脖子。
“大哥你干啥呢？小飞都翻白眼了，大哥，快松手！”小弟们都上前用力拉开两人。
被分开的哈雷男又抓住了身边一个胖子，“大哥，你疯了，大哥……我草，你这个疯子！”
胖子拼命挣脱开，一脚把哈雷男踹开。
哈雷男见大家都远离自己微微一笑，猛的掐住自己脖子，青筋暴起的双手和一双凸起的眼睛把小弟们都吓傻了，没一个人敢上前……
“大哥，你怎么了？”
“大……大哥是不是中邪了？”
一个小弟无意中的一句话让大家后背发凉。互相看了看撒丫子就跑。
只剩跪在地上的哈雷男，绝望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马车里，被春妮抱在怀里的莫维，那双冰冷的眼睛在黑暗中睁开，闪着幽光。
李前进叹了一口气，眨眨眼又睡过去。
晨光破晓，春妮醒来轻轻起身出了车厢，见黑马在悠闲吃草放了心。
拿出面板，和面。
肩膀一轻，回头时白璃已经站在她的位置揉面。
“调皮！”
白璃嘻嘻笑，“这个我拿手。”
“面要稍微硬一点。”春妮嘱咐一声去切肉丝和尖椒。
等李前进醒过来，她们已经做好了手擀面，还有他爱吃的尖椒肉丝卤。
“好香啊！”
李前进挠挠鸡窝一般头发笑说。
“刷牙、洗脸！”春妮拉着他到水盆旁，胸前系上手巾。
李前进抱住春妮笑说：“老婆，我不是小孩子了。”
春妮捏住他鼻子嗔道：“你比小孩子还不听话，不洗耳后还不好好刷牙。”
李前进大笑，一边认真刷牙一边任凭春妮帮忙洗脸。
“洗干净了，吃饭！”
白璃和莫维看着李前进嘻嘻笑。
李前进不以为意，一口面条一口蒜，在这里他可不是香江，可以随心所欲的吃。
早饭吃完，帐篷收起来启程。今天的目标是巴集县城。
兴隆镇连接县城的是一条砂石路，路过一台大货车便会卷起漫天沙土。
“嘎吱！”
一台蓝白桑塔纳从后方飞快驶过，拦在马车前。
“就是他！”
小飞向两个警员指证李前进。
“下车！”
李前进放下鞭子跳下车。
“你昨天打了刘大龙？”
“开哈雷摩托那个？”
“是的。”
“打过之后呢？”
“他们一帮骑着摩托跑了。”
“你咋晚在哪里？”
“一直停在那没动。”
“车上是什么人？”
“我媳妇和侄女。”
“刘大龙死了，你们做为嫌疑人跟我们回局里接受调查。”
李前进看了眼靠在春妮怀里的莫维，这丫头的心性……
“是去巴集县城吗？”
“是的。”
“那可是正好，走吧。”
李前进跳上马车呼喝一声，大黑马撒开四蹄跑的飞快。
“好好说话，把事说清楚。”县局门口春妮嘱咐李前进。
“没事，实话实说呗。”
李前进拍了拍大黑马，跟两名警员走了进去。
“姓名？”
“李前进。”
“藉贯。”
“英国。”
“嗯？你是英国人？”
李前进从军大衣里掏出证件。
几名警员大眼瞪小眼，还是第一次见过赶马车的英国人。
核实完毕把证件还给李前进。
“李先生，你为什么赶着马车？”
“车厢是我自己做的，好玩呗。”
“说一下你和刘大龙打架的经过。”
“我马车停在树林边上，有两人过来偷马……他们骑着摩托就跑了，后来发生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几个警员互相看了看，与那几个混混说的完全一致，“李先生，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再见……”
话音未落吴江华和几个人走了进来。
“李先生，我们还要谈谈。”
几个小警员被请了出去。
“谈什么？”李前进明知故问。
吴江华有意无意的坐在审讯位上，“刘大龙是你杀的？”
“不是。”李前进实话实说。
吴江华咬了咬牙，每次面对李前进都让她感觉无比头疼。偏偏上边还总盯着他。
“人能掐死自己吗？”
李前进反问：“我会和一个小人物计较吗？”
“刘大龙曾提议杀人越货……”
“我不知道。”
“这事略过不提，镇上遭雷击的两人……”
“人们常说做坏事会遭雷劈！”
“李先生，你知道这么一路走下去，会牵连多少人吗？”
李前进双眼微眯，“什么时候做坏事可以做的理直气壮？”
吴江华立即察觉到了李前进的火气，“做坏事肯定要受到惩罚，但手段能不能不要那么酷厉，或者交给我们处理？”
“哼哼，我有我的标准。”
“李先生，你不能再像印尼那样任性！”
李前进对吴江华的语气变化非常不适应，打个冷战。
“干嘛？美人计对我不好使。”
吴江华大笑，“你捧我！”
李前进上下打量一下吴江华，“勉强算是的。”
吴江华怒道：“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何必模棱两可。”
“是，是！”
李前进白了她一眼，跟女人打交道就是麻烦。
“你找我来什么事？”
“白璃的来历是什么？”
“藉贯上写得清清楚楚。”
“那不是真的。”
“你判定的真假与我无关。”
“她是狐仙劫化成人。”
“建国后不许动物成精，哪来的狐仙？”
“谁规定的？”
“不是你们吗？”
“我们没那个规定，也没那么大的力量去阻止。”
“哈哈，谁知道哪个瘪犊子瞎编排。”
“她是那只白狐？”
“不是。”
“我们有印尼的监控录相，她的动作人类绝对做不到！”
“人类做不到的事很多，远不止她做的那些。”
“那白狐在哪？”
“迷魂谷。”
“真的？”
“不信你去？”
“巨蟒已死？”
“是的。”
“天劫？”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