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何俊豪为了自已竟哭起了鼻子,夏军志大笑了起来:“哈哈,俊豪,你把我想成什么了?”
夏军志想了想,心中有了定见:
“这样吧,你跟我一块去,至于去干什么我不能告诉你。
你只能跟着我,不过,我们离开的这件事,千万不能让我爸爸知道。”
“行,军志,只要你不是去找石玉昆,我就放心了。”
何俊豪破涕而笑,像个孩子般地兴奋地道:“我们什么时候走,用买车票吗?”
夏军志在他的脑门弹了一个锛头发笑道:“说你是个孩子你还不信,我们有车,何必要买车票呢。”
说完他转身向门外走去。
“目的地是哪里?”何俊豪跟在夏军志的屁股后面不解地追问着。
“不告诉你。”夏军志拽的像个大爷似的。
“还卖关子,不告诉就不告诉,反正到了就知道了!”何俊豪做了一个鬼脸,迅速地回到了他的办公室。
两日后,夏军志和何俊豪沿着国道驾车驶向了通往省会的方向。
何俊豪使用了软硬兼施,想从夏军志的嘴里套出此行的目的,但是都被夏军志巧妙的回绝了。
“军志,怎么连我这个情同手足的人你也不信任了?”何俊豪一脸悲伤,似乎对夏军志失去了信心。
夏军志淡淡的声音传进了何俊豪的耳中:“俊豪,不是我不告诉你,我怕你知道了会承受不起。”
“嘁!”何俊豪捂着胸口伤心地道:“看来君子之交淡如水呀,我这个整日为兄弟担忧的心算是白费了!”
“又耍小孩子脾气了!”夏军志边开车边歪头取笑着何俊豪:“你还记得武征科吗?”
“武征科?”何俊豪感到意外的大声道:
“就是那个大学中与你志同道合的武征科。
哎,我可听说,他现在在囯家保密单位工作,你不可能找到他的!”
“对,现在他在仕途上是如日中天。
可惜了,要不是当初爸爸妈妈的阻拦,让我回来继承夏家的事业,我现在可能比他混的还要风生云起!”
夏军志自以为是地傲娇着。
“哎,哎,夏军志,人家现在在保密单位工作,那是你想见就能见到的吗?”
何俊豪虽然很不理解,但是他还是强忍着心头的焦灼,想解开自已心中的疑虑:“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我不知道他在哪里?”又是平淡无奇的回答。
“哎,夏军志,你是不是精神失常了?”
何俊豪猛然拔高了音调:
“你??知道他在哪里,你这不是大海捞针,白费力气吗?
走,走,我们回家去!
我看你为了那个人,都被害的神智不清了。”
何俊豪扬手阻止着夏军志手中的方向盘。
“你听我说,”夏军志显然对何俊豪的这种激进动作惹急了:
“武征科被学校推荐给保密单位时和我说过,今后如果想他,可以到一个地方去找他。
只要我报上姓名,自会有人领我去见他的!”
“哇!是不是敌特片看多了,还带单线联系!”
听到夏军志的话,何俊豪眼中露出了神采,不过这只是一瞬间,随后他就变脸变色地道:
“看来你爸爸对你的担心是对的,他早就知道你的游泳和体能训练是为了走石玉昆的路了。”
“什么?”夏军志虽有些惊谔,但是细想起来,这样的父亲才是经多见广,深沉内敛的夏怀瑜。
夏军志把车开到了安全地带,十分恼火地道:“说,是不是你向我爸爸说了什么?”
看到夏军志勃然变色的表情,何俊豪马上回答道:
“我就是把你的作息时间向他汇报了一下。
你爸爸说,怕你练出成效后追随石玉昆而去。
你知道吗,你现在很令你爸爸伤心。
你知道他那天的心情吗?
他是把你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可是又不想捅破这张窗户纸,以免影响伤害到你。”
想到一个父亲的担当和义务,夏军志拍着方向盘愧疚地道:
“是,我爸爸向来城俯深,我什么秉性,他心里一清二楚,我的这些动作是逃不过他的眼睛的!”
“军志,我们回去吧!
石玉昆的离开是一条任重道远,坎坷艰辛的路。
你夏军志虽然有雄心,有抱负,但是实在没有那么大的志气和毅力。
别忘了你上有父母要养老,下有公司去经营。
你是不可能舍弃这些,去远走他乡的!”
看到何俊豪对自已的认知,夏军志讥笑道:“俊豪你太小瞧我了!”
“军志,现在我以一个铁杆兄弟的身份来劝告你。
此时的你是只凭着对石玉昆的一腔情深而去走这条路的。
但是那条路真的在你的脚下时,你就会感到自已的能力有限。
那时你一定会觉得力不从心,就会觉得为了石玉昆走上这条路是不值得的。”
听着何俊豪那词严理正的话,夏军志是抚掌而笑。
夏军志的笑声中带着些许的惆怅和酸涩,之后他侃侃而谈:
“俊豪,你的推理很正确,只是我夏军志从小就有革命军人向太阳的信念。
再加上我对石玉昆赤胆忠心的独特性情的亲身体会,我更是受益匪浅。
这也让我萌生了壮志凌云,勇往直前的决心。
所以,俊豪,现在我意已决,就是我的爸爸……”
说到这里,夏军志显然心情很是凄怆,但是他还是断然道:
“就是遭受到我爸爸的极力反对,我也会顺着这条路走下去的,俊豪,”
夏军志转头与何俊豪四目相对,他深情地道:
“如果有一天我不告而别,请你不要难过,因为我已经踏上了一条光明之路。
在这条路上,我感到快乐,感到舒心,,感到前所未有的意满志得!”
“你!你!夏军志,今天我说什么也不让你去!”
何俊豪抢夺着夏军志的方向盘,而且愤然道:“我来开车,今天我是不会让你离开中洲市的。”
何俊豪心里难受,只能用行动来阻止夏军志了。
看到何俊豪不顾一切地阻止着自已,夏军志只好从车上下来,并冷声吩咐着何俊豪:“下来,我有话说。”
何俊豪豪不示弱的赌气下车立在了夏军志的身前。
为了表示自已的态度坚决,他扭转身望向田野之处,并不理夏军志。
不料夏军志一个转身,脚底生风的三步便跨上了车,并关上了门,然后猛加油门,车子像脱了弦的箭般疾速而去。
“夏军志!”
当何俊豪听到夏军志跳上车,马上醒悟过来追上去时,却慢了半步。
眼看着车子开了出去,只气得何俊豪是暴跳如雷:
“夏军志!你这个奸诈之徒。
你竟然把你这个情同手足的兄弟都抛弃了。
你是个小人,你不是个君子!”
可是任凭他愤怒气极的声音在空中飘荡,那车子也没有减慢速度。
确认夏军志再也没有回返的可能了,他竟倚着路边的树干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嘴中喃喃低语着:
“夏军志,你这个混蛋,你怎么可以把我丢下呢……”
何俊豪憋屈着,只好在半路上截了一辆回市里的运输车,在近中午时返回了公司。
回来后,何俊豪就一头扎进自已的办公室,再也没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