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的大小姐,你先说说你到底是怎么受的伤吧?”方世昭故作姿态的担忧,马上使高怀瑾抹起了眼泪。
“是沈皓然和别人飙车,还好我坐在后排,要不就和他一样撞成重伤了!”
“等等等等,你说沈皓然因飙车被撞成重伤了?”方世昭虽然露出一副吃惊的面孔,但是唇角弯起的弧度怎么看怎么透着诡异。
“对,沈伯母要求我为车祸负一半责任,所以我爸爸说,要给他们二十万,以补偿被报废的车子,也因此我爸爸才对我横加指责。”
“所以你就一气之下跑到我这里来了。”
“对,方叔叔,你可要拉我一把啊!”高怀瑾用急切的眼神求助着方世昭。
方世昭精明的眼睛里射出亮光,他不失时机地引导着高怀瑾:
“怎么拉你,是给你钱呢?还是让你在我公司入股呢?”
听到方世昭赋有深意的话语,高怀瑾高兴的是一跃而起:
“方叔叔,你真是我高怀瑾的救命恩人!你就是大慈大悲的观世音菩萨!”
“你这孩子,我和你爸爸交情甚深,这点忙都不帮,那我就真不配当你的方叔叔了。
说吧,你想要多少钱,想在我公司谋什么样的职位?”
方世昭干脆爽快的神态立刻换来了高怀瑾的欢呼跳跃:
“方叔叔,你先借我二十万。
至于职位呢,最好是挣钱多的职务!这样我挣了钱才能还你的二十万。”
“嘿嘿,小妮子胃口真大。”
方世昭笑说着:“好,钱现在就能给你,只是这职位我倒有一个好的主意。”
“什么主意?”高怀瑾一脸神往地望着方世昭。
“我们景山区正要改造成商业中心,你愿不愿意去做管理呢?”
“我愿意!我愿意!方叔叔,可是我行吗?”高怀瑾话语中带着纠结和疑惑,还有一些强烈的悸动。
“能行,我初中毕业,学习平平,现在不也是我们新江市数一数二的人物了吗!
怀瑾,只要你脑子灵活有手段就行。
现在时兴雇佣关系,你只要找几个懂行的帮你管理就行。”
“真的吗?方叔叔,那么我要从你手里挖走一个人行吗?”高怀瑾天真的眼中释放着亮光。
方世昭眉头一挑,一语道破:“是不是要挖走刘启荣呀?”
高怀瑾一拍茶几情绪十分激越:“对,就是他!”
“行,”方世昭豪爽大气中透着一丝阴恻恻,他猛然间眸色暗沉,略有些迟疑地道:
“不过,刘启荣只能暗中帮助你。
如果想让他在光天化日之下行走,是绝对不可能的。”
高怀瑾一脸崇拜:“方叔叔,荣哥真的那么神秘,那么至关重要吗?”
“对,他是我们事业兴旺,青云直上的中流砥柱!”
“我明白,方叔叔,那就这么说定了!”高怀瑾目的达到了,她在兴高采烈,没心没肺中起身就要离开。
“慢,小谨,我还有话要说。”此时方世昭老成的脸上多了些奸诈油滑。
“方叔叔,”高怀瑾心头升起一个念想:“我知道你要和我说什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事要求助我爸爸呢?”
“哈,小妮子聪明伶俐得很,想不到你小小的年纪就有如此的洞察能力。”
方世昭欢眉喜眼地道:
“是这次景山区的改造项目,后天就要进行竞标了。
可是这次竞标的人选中有来自京都第一大财阀的益友兄弟。
听说益友兄弟的其中一人是你爸爸的一个好友……”
还没等方世昭说完,率直毫无底线的高怀瑾就快速接口道:
“是不是方叔叔怕我爸爸把这个项目转给益友兄弟,所以你要我从中斡旋,使我爸爸偏向你这一方,对吗?”
看到方世昭点头称是,高怀瑾突发一个响指加重语气道:
“没问题,尽管我爸爸对我总是吹胡子瞪眼睛。
但是只要我略施小计,我爸爸就会对我言听计从的!”
方世昭神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他严肃认真地道:
“哎,小谨呀,闹归闹,千万不可过度了啊,我不希望你们父女关系越来越紧张。”
“方叔叔,你要相信我,只要我拿出我的绝技,我爸爸一定会对我言听计从的。”
高怀瑾一副势在必得的得意表情,让方世昭看到后立刻弯起了唇角。
为了表示自已说话的真实性,高怀瑾拍着自已的胸脯再次表现道:
“上次我说要到囯外旅游,我爸十分坚决的不让我去。
但是经过我一哭二闹三绝食,他立刻就从黑脸变成红脸了。”
方世昭和高怀瑾是一吹一唱,一弹一合,很快他们就把各自在中标后的分工负责,以及利润分红分割的清清楚楚。
他们在拍板成交后,方世昭马上派人为高怀瑾提取了二十万现金。
当高怀瑾把二十万现金拿到手中时,那种心荡神摇沾沾自足的神态,立刻变成了趾高气扬,不可一世。
柳国珍,现在已是我某边防缉毒队的大队长了。
一路走来,他饱经家变和对国家的忧患意识,让他在不断进取中一步步成为国家稳定的中坚力量,进而也换来了今天的鸿翔鸾起的成就。
此刻,他正带领着一百二十名官兵前往一处A级旅游景点待命。
据可靠消息,再过四个小时,那里将有一个跨国毒品交易要进行。
而这次交易的一方很可能是恶名昭著,罪大恶极的大毒枭张百万。
当接到任务,且听到张百万这个名字时,柳国珍多少年来压抑的新仇旧恨,犹如滔滔江水在心中跌岩不断。
想起他父亲和张国良的父亲死后被张百万残忍分尸的血腥场面,他就紧握钢枪,下了此次定活捉张百万,以至于到了如有不测与之同归于尽的决心。
而不久前回家探亲探望石原的一幕又清晰地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
“国珍啊,你现在是具有卓越之能的国防军事人员了。
在边防缉毒这个领域一定能厚积薄发,建功立业的。
不过,我需要提醒你一件事。”
“石伯伯,我想这件事一定十分重要吧!”
看到石原俨然不苟的刚正气质,柳国珍不由地收紧了心神,认真聆听着老首长的教诲。
“是关于鲁国栋的事!”石原双眸中的暗沉在这一刻被搅动,那浓稠的担忧和愧悔一时延伸到心头,使他的表情出现了短暂的遗憾和失落。
“石伯伯,我们已经有八年没有国栋的消息了,听说国栋进了国安局,是真的吗?”柳国珍把珍藏已久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石原饱经世故人情的脸上布满了忧愁愧疚:“没有,他那也没有去,他现在在邻国,和张百万在一起。”
“什么?”石原的话像一声惊雷炸疼了柳国珍的脑仁,他“腾”的从椅子上跃了起来,眼睛里满是震惊和不可思议:
“是不是国栋深入敌区被张百万扣押了!”
想到自已的父亲就是为了找到张百万的罪恶证据,才和张伯伯潜入敌人的内部而被张百万残忍杀害的,他就浑身发抖。
因此,他认为鲁国栋一定是深入敌人心脏,才被张百万扣押住了。
“不是,国珍,张百万是鲁国栋的亲生父亲。”
石原抬眸凝视着柳国珍,像是在做一个艰难的抉择,使人真正的意识到了鲁国栋的真实身份是那么的不容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