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酪拿铁 作品

第398章 太子的戏怕是演不了多久了

陈四海没接话,只是抬头看了看天。??狐±??恋$文-学? ¨|首?=发&

灰蒙蒙的云层压得很低,像是随时要塌下来似的。陈四海突然转身,语气冷硬.“传令下去,全军戒备死守营地,就算李青书不来,咱们也得撑到最后一刻。”副将张了张嘴,似乎还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转身去传令了。镇西军营里,气氛凝重得像灌了铅。异兽闯入的事情让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大帐内紧急召开军议,将领们围坐一圈个个眉头紧锁。“不能再这么下去了!”一个满脸络腮胡的将领猛地拍案而起。“异兽都冲进大营了,咱们还在这儿磨磨唧唧,等死吗?!”旁边几个将领互相交换了个眼神,有人压低声音接话。“是啊,要不还是让冯寒衣大将军主持大局呢......”“够了!”太子突然厉声打断,脸色铁青。“冯寒衣?他现在就是个废人!你们一个个的,是不是都不想活了?!”帐内瞬间鸦雀无声,只有火盆里的炭火噼啪作响。那个提冯寒衣的将领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说。“殿下,末将只是觉得眼下这局面,或许只有冯大将军......”“拖出去!”太子猛地站起身,指着帐外怒吼。“斩了!”两个侍卫冲进来,架起那名将领就往外拖。_?*小?%±说/?宅?3 ¥°首¥ˉ发?!那人挣扎着大喊。“殿下!末将是为镇西军着想啊!为九州着想啊!”帐外一声惨叫,帐内死一般的寂静。太子冷冷扫视一圈,声音像淬了冰。“还有谁想提冯寒衣?”没人敢吭声,可低垂的头颅下一双双眼睛里却燃起了怒火。散会后几个将领凑在角落里,声音压得极低。“太子这是要逼死咱们啊......”不满的情绪像野火一样在军营里蔓延。士兵们训练时心不在焉,吃饭时也沉默不语,偶尔有人提起冯寒衣的名字,立刻就会引来一片叹息。夜深人静,陈四海悄悄进了太子的大帐。帐内烛火摇曳,映得太子的脸忽明忽暗,显得格外阴沉。“殿下。”陈四海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几分恳切。“眼下正是用人之际,您这般处置将领,只怕会寒了将士们的心啊。”太子冷哼一声,手里的茶杯重重砸在案几上。“寒心?他们一个个的,眼里还有我这个太子吗?”“张口闭口冯寒衣,怎么,我这个太子还不如一个废人?”陈四海眉头紧锁,往前凑了一步。“殿下,异兽猖獗军心不稳,若是再这样下去,收复西部荒域只怕是......”“够了!”太子猛地站起身,眼神凌厉得像刀子。\2.c¢y,x~s?w-.?n¨e-t/“陈四海,你也要教训我?别忘了你的身份!”陈四海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快,低声道。“殿下,臣不敢。”“只是皇后娘娘临行前再三叮嘱,要您务必稳住军心,等待京中的消息。”“若是军心散了,娘娘那边恐怕不好交代......”听到“皇后”二字,太子的脸色微微一变,眼中的戾气稍稍收敛。他坐回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扶手,半晌才冷哼一声。 “行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别再让我听见那些乱七八糟的话。”陈四海躬身退下,走出大帐时,抬头看了看漆黑的夜空,心里却沉甸甸的。他知道,太子虽然暂时压下了脾气,可这军心,怕是再也回不来了。远处,几个值夜的士兵凑在一起低声议论,见陈四海出来,立刻散开。可那些压抑的抱怨声,却像风一样,悄无声息地吹遍了整个军营。就在众人以为异兽的进攻已经是最大的麻烦时,一个更糟糕的消息像一记重锤砸在了镇西军的头上。“报!”一名士兵急匆匆冲进大帐,脸色发白。“殿下,粮官来报,营中余粮只够撑三日了!”“弓箭、刀枪这些军械也所剩无几,再这样下去,弟兄们连打仗的家伙都没了!”帐内一片死寂,几个将领面面相觑,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太子猛地站起身,声音里带着几分慌乱。“怎么可能?不是早就派人去催粮草了吗?”“殿下。”粮官跪在地上,声音发抖。“前些日子派去催粮的人回话说,路上大雪封山,粮车根本过不来。”“再加上朝廷那边......”他欲言又止,偷偷瞄了太子一眼没敢往下说。太子脸色铁青,一拳砸在案几上。“废物!一群废物!”帐外寒风呼啸,士兵们围在火堆旁,手里捧着稀得能照见人影的粥,个个面黄肌瘦。有人低声抱怨。“这哪是粥,分明是水!”“别说粥了,连箭都快没了。”“昨儿个守夜的兄弟说,异兽都快冲到眼皮底下了,咱们连箭都射不出去几支。”“太子不是说朝廷会送粮草来吗?这都多少天了,连个影儿都没见着!”“呵,朝廷?怕是早把咱们忘了吧......”怨气像野草一样在军营里疯长。夜里士兵们挤在冰冷的帐篷里,听着外头呼啸的风声,心里却比这天气还冷。有人偷偷摸出家里带来的干粮,掰成小块分给身边的兄弟,嘴里念叨着。“再这么下去,咱们不是被异兽咬死,就是活活饿死......”太子坐在大帐里,听着外头的风声和隐约的抱怨声,心里一阵阵发紧。第一天,太子端着粗瓷碗,蹲在士兵堆里喝粥。粥稀得能照出人影,碗边还沾着不知哪年的油垢,他强忍着恶心,硬是挤出一丝笑。“弟兄们辛苦了,本宫与你们同甘共苦。”士兵们面面相觑,有人小声嘀咕。“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第二天,太子跟着士兵们一起操练,寒风刮得他脸生疼,手脚冻得几乎失去知觉。他咬着牙坚持,心里却恨不得立刻躲回温暖的大帐。第三天太子和几个老兵挤在一顶破旧的帐篷里过夜。帐篷漏风,地上铺的稻草又潮又硬,旁边的人鼾声如雷,脚臭味熏得他几乎窒息。“殿下,您再坚持几天,军心就能稳住了。”陈四海低声劝道。太子没吭声,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眼神里满是压抑的怒火。终于熬到夜深人静,太子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自己的住处。一进门,他就狠狠摔了桌上的茶壶,咬牙切齿地低吼。“这群低贱的东西!又脏又臭,简直让人作呕!”他抓起毛巾拼命擦手,仿佛要搓掉一层皮。“本宫堂堂太子,竟然要和这些粗鄙之人同吃同住,简直是奇耻大辱!”陈四海站在门外,听着里头的动静,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太子这戏,怕是演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