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酪拿铁 作品

第444章 狗屁储君连个道士都打不过!

太子脸上的恐惧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阴冷的镇定。

他整了整破烂的衣襟,尽管满身泥污,却硬是摆出几分储君的架子。

“李青书,你最好记住今日的所作所为。”

战红衣的枪尖抵在他后心,冷笑道。

“怎么?不装可怜了?”

太子充耳不闻,只是死死盯着李青书。

“你以为押我回京就能讨回公道?可笑。”

他嘴角扯出一个狰狞的弧度。

“等见了父皇,你才会知道什么叫君要臣死....”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他的话,战红衣甩了甩手腕。

“废话真多。”

太子的脸立刻肿起老高,嘴角渗出血丝,他阴毒地瞪着二人,却真的闭了嘴。

只是那双眼睛里翻涌的恨意,比荒域最毒的蛇蝎还要瘆人。

暮色渐沉,皇城的一间不起眼的小客栈前,李青书抬头看了眼后便转身对身后的战红衣道。

“今晚就住这里吧。”

战红衣押着被捆着的太子,皱眉问道。

“为何不直接进宫?现在还不算太晚。”

李青书推开客栈的雕花木门淡淡开口。

“进宫这事不着急。”

他示意店小二开了一间上房,又低声嘱咐了几句。

房内,太子被牢牢绑在太师椅上,嘴里塞着一块破布,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响。

他那身华贵的锦袍早已沾满尘土,金冠歪斜,哪还有半点储君的威仪。

战红衣将黑枪靠在桌边,倒了杯茶递给李青书。

“你在等什么?还是有别的打算?”

李青书接过茶盏,指尖轻轻摩挲着杯沿。

“我在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他从纸上写下简短几句话后便对着窗外轻唤。

“来人。”

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从屋檐落下,正是四方阁的暗线,李青书将密信递了过去。

“送到二皇子府上,让他务必立刻进宫。”

待暗卫离去,战红衣仍是不解。

“你这是何意?为什么要让二皇子去送信,我们回来的时候应该逃不过九州皇的眼睛。”

李青书看了眼面目狰狞的太子,嘴角微扬。

“明日一早,我要让全城百姓都看见,他们的储君是如何被押解回京的。”

他放下茶盏,声音渐冷。

“更要看看九州皇对这个儿子,到底还存几分父子之情。”

四方阁的人很快就将密信送到了二皇子府中。

书房内,二皇子展开信纸,烛火映照下,他的手指微微发颤。

幕僚孙先生见状,连忙上前。

“殿下,可是出了什么事?”

二皇子将那封密信递给他。

“李青书把太子押回来了,太子这次是犯了弥天大罪了,我得进宫!”

孙先生眼中精光一闪。

“此乃天赐良机啊!殿下何不将之前的罪状一起呈上呢?”

二皇子突然起身,打断了他的话。

“我只要按照青书道长说的做即可,那些罪状先不动,青书道长这样做定有他的理由。”

“来人,备轿!”

“殿下这是要给陛下送信?万一触怒了陛下,得不偿失啊。”

孙先生欲言又止。

二皇子系上墨色披风,他望向皇宫方向沉声道。

“青书道长应该是想看看今日父皇会不会让太子进宫。”

御书房里,龙涎香在鎏金香炉中缓缓燃烧,二皇子跪在冰冷的金砖上,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

他将李青书押解太子回京的消息禀报完后,殿内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九州皇端坐在龙椅上,烛火在他的脸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

他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那节奏缓慢而沉重,每一声都像敲在二皇子心上。

二皇子终于忍不住开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显得格外清晰。

“父皇,儿臣以为太子在外终究不妥,不如先接回东宫?”

“不必了。”

九州皇的声音突然响起,像一柄利剑斩断了二皇子未尽的话语,老皇帝缓缓抬起眼帘,那双然锐利的眼睛直视着自己的儿子。

“此事你不必再插手,你且先回去吧。”

二皇子浑身一僵。

他分明看见父皇眼中闪过一丝他读不懂的情绪,似是痛心,又似是.....决绝?

虽然他心中万般不解,但此时也不敢再多说一句了。

“是,那儿臣先行告退。”

退出殿外时,二皇子的后背已经湿透,夜风拂过,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父皇这个态度,到底是震怒至极,还是另有打算?

二皇子很快就这个消息命人送给了李青书,战红衣见李青书读完密信,忍不住问道。

李青书将信纸在烛火上点燃,看着它化为灰烬。

“有意思,九州皇今晚真的不打算让人接太子回宫。”

战红衣挑了挑眉,她似乎是越来越看不明白了。

“你是说陛下明知道太子被我们带回来,但是并不打算管?”

李青书目光深邃的点了点头,语气听不出有什么情绪。

“如果不是因为他实在太过于生气,哪应该就是对太子另有打算了。”

角落里被捆着的太子突然剧烈挣扎起来,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父皇竟然不让他回宫?难道父皇真的打算彻底放弃他了?

第二天一早,整个皇城最热闹的那条大街上已是人声鼎沸。

李青书一袭青衫走在最前,战红衣押着太子紧随其后,黑枪的枪尖时不时抵在太子后心.....

那身金线绣龙的锦袍沾满泥污,玉带歪斜,发冠早不知丢在何处,散乱的头发遮住半边青肿的脸。

“让开让开!”

巡城卫兵在前头开道,可百姓们反而挤得更近。

卖炊饼的老汉踮着脚张望,茶楼二层的雕花窗全数推开,连屋顶上都趴着看热闹的顽童。

“那不是太子殿下吗?”

绸缎庄的老板娘攥着帕子惊呼。

“哎哟,瞧这模样,准是犯了天大的事!”

隔壁药铺的伙计挤在人群中,嗓门亮得刺耳。

太子浑身发抖,捆他的绳子勒进手腕的皮肉里,他死死盯着青石板上的裂痕,耳边全是别人对他的议论纷纷。

“听说镇西军里面死了好多将士,都是太子勾结邪修干的!”

茶楼窗边,一个书生模样的青年说得煞有介事。

酒肆里醉汉拍桌。

“放屁!分明是太子在荒域吃了败仗,拿将士顶罪!”

最刺耳的当属街角乞丐的嗤笑。

“什么狗屁储君?连个道士都打不过!像狗一样被牵着。”

太子牙龈咬出血来,他盯着路边一个朝他扔烂菜叶的孩童,将那稚嫩的面容刻进骨髓.....

待他登基,定要屠尽这条街的贱民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