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留下李校尉咬牙切齿,狠狠抽了马儿一鞭后回去复命。!k\u?a`i+d+u·x?s?./n·e′t~
向谁复命呢?
自然是李安远。
这些让明洛不痛快的事儿,有一个算一个,统统是李安远捣鼓出来的,抢功是,冲撞也是。
还有他刻意调整的次序。
为的就是在这场行军里让明洛意外坠马,即便及时救起,但伤势必然更沉,之后更有机会。
伤重难治然后病逝,比他儿子死得更为自然。
“看来是李某打草惊蛇了。”李安远深深吸了口气,遥遥看向他前方的李字旗。
诚如他运用的小手段,宋明洛也如法炮制,她混淆了那么多个李将军,跟在了另一位李总管的队伍中,算得了什么错呢?
和她立的功比起来,不值一提。\c¢u?i~w_e·i^j+u!.^i`n~f?o~
没人会深究。
他若死缠烂打,反而显得自己可疑。
“那小人的功劳……”李校尉面容上呈现一丝贪婪的意味。
“这是本将军为你作保的,若是她亲自去争……”李安远本来挺十拿九稳的,不过一没有背景的小小医师罢了。
但他消息灵通。
秦王和她居然真的有苟且关系!
一次又一次的蛛丝马迹,他若是继续装聋作哑,和那些不知变通的老顽固有啥区别。
“小人一定咬死。”
李安远瞥他一眼,沉沉道:“咬死没用,大王……”说来说去,他拿不准宋明洛在秦王心里的分量。′d′e/n*g¨y′a!n-k,a,n\.*c-o+m·
“大王英明。”
“其他动作先不必了,莫再横生枝节。”李安远已经认知到宋明洛是个实打实的聪明人,很会审时度势察言观色,要不然也不能得了秦王的看重宠爱,他应该调整下策略。
“喏。”
李校尉在得到自家上峰的保证后,一面行军一面做起了黄粱美梦,那可是让夏王痛哭的首级,折现兑成军功,不知值多少。
接连几天他都迷失在这份憧憬里。
只是他和李安远都小瞧了明洛为了功名利禄所能做出的努力,以及超绝的行动力。
公示军功的那日,明洛当着所有将官士卒的面堂而皇之举了手,并在秦王等一众贵人的面前走上了将台。
李安远第一时间瞧了自家大王的面色,相当难看。
这让他的心沉了沉。
“你对何有所质疑?”主事的不是旁人,正是那日提前来和明洛预告的幕僚,他神情严肃。
连带着房乔都凝神片刻。
“夏王部将刘雅的军功归属。”明洛见惯了大场合,站在台上完全如履平地,吐字清晰。
哈。
房乔眼前差点一黑。
而听过一嘴的秦王微微皱眉,翻开面前赶出来的军功簿,次页便写着刘雅大名。
担保人:李安远总管。
“是何说法?”幕僚语调平平。
“如果人证方面剔除上下级关系的全部人,我和这位校尉应当都没有毫无关系的人能够为之作证吧?”
“换而言之,人证不算数是吧?”
明洛选择先发制人。
左右李安远已经对她出手了,乖巧懂事没有意义,索性真刀真枪地开摆对台,说不得别有奇效。
“你的意思是……对方做了伪证?”幕僚显然不敢点李安远的名儿,含糊其辞。
“不,伪证与否不是我的主张。我主张是我和七位医务营的同袍共同杀死了刘雅。”
明洛阐述自己的观点。
“你胡说!军功皆以首级为准,你既然杀了刘雅,为何是某将首级送到都尉处登记?”
李校尉没有想到临门一脚的关头,宋明洛居然这么有胆色,闹得这么不可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