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w¢z-s`x.s¢._c-o/m!”
明洛看着心情不错,还和旁边几个探头探脑的将官打了招呼,石破天惊来,潇潇洒洒去。
“医师,这军功……”平成主动问起。
“别想了,军里规矩死,按首级归属算,且还有个世家出身的正经将军给他作证。”
重点是李安远。
明洛到底考虑了下在长安的宋家。
她本人破绽也多,经不起推敲。
“喔,那医师如何还来……”平成没敢用无用功来形容。
“和你这般想的人很多。”
明洛无声无息地笑。
比如将台上那些一字不发的大将,乃至咬牙切齿语调都变了的秦王。+s·o_u.k/a?n¢s/h~u¨.?c+o!m?
“但世上有些事,争取不到是一回事,默不作声是另外一回事,必须让他们知道。”
“这份功劳是他偷窃旁人的。”
“要让大家知道。”
她忍气吞声能换来李安远对她的感激吗?
不可能。
只会显得自己无能且懦弱,得寸进尺是必然,说不定过两日人敢直接在军中杀了她为李选报仇。
明洛觉得李安远还是保守了些。
瞻前顾后。
换做她……换做她也养不出李选这般又菜又坏心眼的玩意儿,张士贵的弟弟多可爱啊。
次日她有幸围观了洛阳城中以王世充为首的一干将帅出城投降的盛况,于一片煊赫里啧啧两声。′求¢书~帮` !蕪-错.内_容_
哪个是单雄信?
好几次宰了秦王的那位?
不过她听力不错,皱眉看向身侧不远的一位副将,与她一般在一处高地上伸长脖子。
此人声音微沉:“自来不杀降将……秦王如果当众许诺,怎能毁约?”
另一人不屑道:“什么毁约,自然是他们毁约在前,是伪降是叛逃,被绳之以法罢了。”
明洛并没有为唐军为秦王开脱的心,比如军纪方面,唐军强于王世充刘武周一行人是真,但做不到秋毫无犯。
秦王也是。
只是设身处地地想想,的确难免。
凭谁被人几次三番地追杀,险些丧于其手后还能置身事外大度化之,秦王脾气本就差啊。
本身唐军在洛阳城外的营地足够稳扎稳打,容纳得了大部队,明洛晚上刚在原本的医务营安顿下来。
平成便带着个人匆匆而来。
不是旁人,是老熟人了。
房乔身侧的幕僚恭敬无比:“先生有请医师往帅帐走一趟。”
明洛意外之余不免问:“大王身体不适?”虎牢关一战留下的伤?
“嗯。”
心存疑虑的明洛不紧不慢地跟上,眼看帅帐不断在眼前放大,她也熄了若干心思。
总归不是坑害她便是。
“见过大王。”
她收敛了数日前在将台上的气势,变得谦卑温顺。
“你……”秦王迟钝一瞬。
唉。
明洛自叹,是她被忽悠了,秦王根本没寻她,是房乔自作主张地召唤她来帅帐。
“房先生说是大王身体不妥当?”明洛大着胆子将秦王快速扫了一遍,咦,人怪好的。
“他说你就信了?”
秦王鸡蛋里挑着骨头。
“不然呢。”明洛尽量装作无辜。
“你来了也好,正好有些话问问你。”秦王仰头灌下一碗羊奶,盯着她问,“为何不事先与本王来说?不要说你见不着本王。”
这帅帐她来来回回了多少次,简直熟门熟路。
明洛很想继续装一会儿,但她多少摸清了秦王的秉性,没继续装可怜装傻,“说了没用。”
秦王没想到自己的好心碰到了她这样硬邦邦的铁板,一时间竟找不到台阶接话。
“大王又能如何?撑死补一份差不多的功勋予我,可外界会怎么说呢?无非是大王徇私我不要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