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水软萌糖 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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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避在墙后。

周遭安静了一瞬,竹影斑驳,轻轻晃动。

她的心如打鼓一般般,静静地偷听着。

秦观止叹道:“季蕴文采不及何毓,生性懦弱敏感,这暂且不提,她的观点一向是有失偏颇,不能够委婉温和,可见日后是个不堪事的。”

话音刚落,季蕴的脸色瞬间白了。

原来在秦观止眼中,她竟是如此不堪。

*

待醒来,她起身下床,坐在桌案前写文章,她一夜没睡好,自然是有些精神不济。

那日季蕴亲耳闻见秦观止的话,心像沉入了谷底。

她方才明白,无论她做什么都于事无补,秦观止依旧是不喜她。

季蕴心中已是失望了,对秦观止不再像从前那般讨好,故疏远了他。

写了片刻,正巧云儿走进屋中。

季蕴抬头,吩咐道:“你替我将文章送去青园去,向师父告假一日,就说我今日身子不适,不能前来。”

“娘子,您怎地了?”云儿一听还得了,神情关切道,“可是着凉了?”

季蕴现下实在没有精力应付秦观止,她靠在椅背上,状作十分虚弱的模样,道:“或许是。”

“那奴婢去请郎中来?”云儿忙道。

“不用。”季蕴阻道。

“这如何得行?”云儿驳道。

“真不用,我许是昨晚没睡好。”季蕴扶额道,“莫要如此兴师动众。”

“可……”云儿面含犹豫。

季蕴搁下笔,将写完的文章递给云儿,命她前往青园。

云儿接过,轻声道:“奴婢现下就去青园,娘子您先去床上躺着。”

“对了,那件鹤氅是师父的,你替我交还。”季蕴点头,蹙眉道。

云儿颔首,她得了命令,便朝着屋外走去。

待到云儿站在青园阶前,秋行眼尖地瞧见了她,纳闷道:“这不是季学子身边的女使吗?”

云儿走进去,向秋行作揖道:“秋行小哥,这是先生的鹤氅,娘子命我归还,还有能否向先生通传一声,我家娘子今日身子不适,可否能够告假一日?”

秋行接过鹤氅,颔首道:“女使稍等。”

他走进书房内,将话原封不动地告知了秦观止。

“身子不适?”秦观止闻言抬头,神情有些意外,他沉默片刻道:“我知晓了。”

秋行将话传给云儿,她在谢过秋行后,走出青园。

云儿回去后,季蕴登时松了一口气,满意地勾起嘴角。

“就算娘子不想去见先生,可一直装病也不行啊。”云儿上前放下帷帐,她的语气带着担心地说道。

“谁,谁说是装病,我是真的不舒服。”季蕴被拆穿了,她不自然地移开视线。

“奴婢还不了解您吗?”云儿无奈道,“您每次说谎就不敢看人。”

季蕴尴尬地阖目,嘀咕道:“就算我是装病,先拖一日是一日,师父总不能叫我生着病还要去见他。”

云儿见季蕴雷打不动的模样,叹了一声离开了。

屋内慢慢安静了下来。

她发觉云儿走了,倏然睁开了双眼。

季蕴当然知晓躲着不见秦观止不是什么好办法,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她敬重他、畏惧他,她也从未想到他竟对她有这般的心思,可现下她也一筹莫展,只能闭门龟缩了。

往后她只能躲避着秦观止,不过她也知晓这是不可能的,如此她还得再想想别的对策。

午后,秋行被秦观止派遣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位郎中。

云儿见了这阵仗,吓得赶紧跑进屋内,告知于季蕴。

季蕴本在午睡,她闻言头疼地扶额,露出一截白腻的手腕,她就晓得秦观止不会被轻易蒙骗的。

“娘子,这怎么办呀,要是郎中查出您是装病,可如何是好啊。”云儿神情焦急地说道。

“你莫慌,你这副样子落入他们眼中,不让人怀疑都难。”季蕴颇为淡定地瞥了一眼云儿,吩咐道,“你出去同秋行说,我不需要郎中,我只是偶感风寒,已经服了药了,歇个一两日就能痊愈的。”

云儿点头,战战兢兢地走出屋去,强装镇定地将话传给秋行。

秋行听完后,神情有些诧异道:“女使还是让郎中进去瞧一眼,要是风寒重了先生可是要担心的。”

“不用。”云儿讪讪道,“真的不用了,娘子的命令奴婢不敢违背。”

秋行见云儿言辞坚决的模样,没有再强求,郎中摸了摸呼吸留下一副药贴便离开。

回到青园,秋行面露难色,他看向秦观止,叹道:“先生,攻人之恶太严,且要思其堪受。”

“我知晓了。”秦观止的神情不甚分明。

*

季蕴坐起身来,秦观止今日派郎中过来为她瞧病,定是发觉了什么,遂故意来试探她,倒显得她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如今只要能避则避,毕竟一时之间她也思索不出什么好的对策。

思及此处,季蕴叹了一声。

这时,云儿走进屋内,她神色慌张,道:“娘子,何娘子听说您病了,特来探望。”

“你可曾同她说

我睡下了?”季蕴看向云儿。

“说了。”

“算了,你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