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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去赌这些丹药无害呢?”

“朕……”延平帝看着泪汪汪的盛蒽,只觉嘴畔苦涩之极。

之前怕她担忧,他令御医不可透露实情,若不是走投无路,他怎么可能剑走偏锋冒险至此呢?

有心跟盛蒽袒露实情,可延平帝觉着自从服丹药以来,就连御医都说他身体大好,现在再说那些,也不过是叫她担忧。

可要是不说吧,瞧着盛蒽的态度,只怕是要叫他把那些方士都哄出宫去。

延平帝尚纠结于说与不说,盛蒽却已提及那群方士:“臣妾非强人所难,只怕他们急功近利,激陛下之潜力,贷用未来之精气;若是陛下坚持信任他们,不若叫他们当着臣妾和陛下的面,用单纯的药材炼就这些奇异丹药,待有所成后,叫御医们看过,若当真无害,臣妾也不再反对就是。”

延平帝闻言面容稍缓,饶是清楚此举只是妻子以退为进,他还是认同了。

不过,受召唤而来的方士们闻言,面面相觑之余,不由有些为难:“皇上,娘娘,非吾等不想,实在难为也!”

“哼!”盛蒽冷笑一声,看向延平帝。

延平帝没想到这群在他面前言之凿凿的方士,这会儿却不堪用了,不由面容涨红。

他都不敢直视妻子的目光了。

“非是吾等不肯外露传承,实乃一次丹成,须得双九之功,一季一得也。”

“端是此理也!这,炼丹环境极度苛刻,温度、风力、人气、光线、湿度等因素,皆有影响,想要成就丹纹,其过程之艰,实难为世人所知啊!”

“陛下可曾有派内卫陪伴诸位方士炼丹?”盛蒽才不为他们言语所动,只是单纯询问延平帝。

“……”延平帝沉默地摸了摸胡须。

倒不是没想到,他只是选择了更好的成丹。

“陛下……您啊!”盛蒽让人把那群方士带下去后,无奈的朝着延平帝摇头。

延平帝不舍地将刚刚捏过的丹药递给内侍,让他送到御医手上研究。

而后,跟盛蒽打商量:“梓童且先莫要将他们赶出宫去,待御医有了说法,咱们再作计较,怎样?”

延平帝已然妥协,盛蒽也不想驳斥,哪怕她依然不赞成。

毕竟眼前人是皇帝,她不好步步紧迫,若是让他逆反起来,反而难办。

见盛蒽缓缓颔首,延平帝松了口气,余光瞄到内侍小声比划,登时想起不久之前让妻子关到清静宫的岑太妃。

听到皇帝提及这位,盛蒽平复好的情绪登时出现了起伏。

“陛下不提那人,臣妾也还要问您呢!您想借用方士之力寻求调理体魄之法也就算了,可您怎么敢用岑太妃推荐的人?”

盛蒽一脸不赞成的看着延平帝:“她两个孙儿受禁于皇宫外苑不得自由,那可是静王仅存的两个子嗣!

以她对独子静王之爱,对您和臣妾岂能无有意见?!还是说,您真信了之前她们婆媳在宗人府的闹剧?!”

第一千零六十二章:信

“梓童,你瞧。”延平帝对于妻子的质问,没有直接回答,而是亲自打开带锁的匣子,取出几份信件,让她自己瞧。

“……”盛蒽迟疑的看过去,见延平帝朝她颔首,这才接了过去。

延平帝引着她坐到榻上,悄声与她耳语:“朗氏二子非静王亲子,乃是朗家后人……不然就以皇祖父之慈善宽宏,也不会不给朗氏写进玉牒。”

“可这也太荒诞了!”盛蒽看着几封信件里提及朗氏调换亲子之事,简直不可置信。

她也是有女儿的人,为人父母者怎可能舍得让甥侄取代自己的亲生?

“若是静王二子以朗氏子孙之名亡于静王谋算,岑太妃恨朗氏及其二子却也说得过去……可,臣妾仍不肯信世上会有这样无情之人。”

盛蒽没办法理解这件事儿的逻辑,毕竟,兽犹护子,人何以堪?

“世上哪有绝对?”延平帝却对此坚信不疑,他肯定的告诉盛蒽,“这几封信,有的是承元皇帝给孝和文太后的,有的是孝和文太后回给皇考的……还有皇考询问承元皇帝、承元皇帝回给怹的,更有岑太妃和静王之间密谈的……里面多多少少提及此事。朕之前已经找人验过纸张新旧,更能确认里面字迹皆是真迹。”

说到这儿,延平帝将盛蒽的手握在掌中,看着两只手的光泽度差别没有之前那样大了,顿时底气愈发充足:“朕令内卫多番探寻,更没少到朗氏旧地询问,探查所得虽不能直接证明,可侧面证据却能印证这些信件上的说法。”

“梓童,这样还不够吗?”

盛蒽觉得脑子有些乱,虽说手上这些信件,好像呈现了不完美的闭环,可她却隐隐感到有些不安,总感觉好像忽略了什么。

“陛下若是感念岑太妃不易,那不若……干脆除掉朗氏二子!”

盛蒽眼眸一转,跟延平帝提议:“想那朗氏见之触动真情,不愁她不说出实情,届时真真假假,害怕说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