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肌肉记忆“噗通”一声跪倒在徐襄王的面前,然后“答而不辩,拼命道歉”。但脱口而出的,竟然是现代用语,害她吓得自己说完就捂住了嘴。
“对不起对不起徐总,错了徐总。我这就重新泡一杯,不对,徐襄王,奴婢这就重新泡一杯来。”
徐襄王甚至放下了手中的拜帖,纡尊降贵地朝着她睨了一眼,表情甚是疑惑,随之表情变得冷若寒霜,神色冷淡,透露出一丝淡淡的嫌弃。
“拙口笨腮。”
徐襄王重新拿起拜帖,又瞥了她一眼,道:“没规矩。”
金鲤秉持着打工人就要有打工人的样子,即使身在皇宫也要做皇宫里最老实本分的小蜜蜂,于是快速地在脑中检索了下何为“规矩”,随后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给徐襄王行了一个跪拜大礼,高呼千岁。
等等?她耳朵没出问题吧?她好像听到徐襄王,笑了?
被她逗笑了?
不,她怎么感觉哪里不对劲呢?
这徐襄王除了头发长一点之外,好像跟徐清来没有任何分别。相貌、口吻、还有那睥睨一切的架势。
徐清来的音容笑貌仿佛就显现在她眼前,她分明看到了他在笑。
金鲤没忍住,最终还是做了那件有些抓马有些社死的事。
“徐清来!你不认识我了?”她开口。
徐襄王直直地看向她,听进去了,只是有些不悦,这种被下人直呼其名的不悦逐渐加深,暴戾的性子开始张牙舞爪地肆虐于心。
“拖下去,十大板。”
徐清来最终将拜帖丢在地上,像对她落下了利刃般的最终审判。
“等一下,你个狗啊,徐清来你个水狗!我是你老婆啊,你怎么能打我?我c,徐襄王你个水狗古代分身你牛个得儿啊你,老娘知道历史走向,分分钟掐死你,你休想夺嫡上位,等着被老七害死吧你!”
被拖下去的按在长椅上的那一瞬间。
金鲤还曾痴心妄想过这个徐襄王能够留点情面,在她的屁股上垫上一层厚厚的棉花,象征性地打她一下。
奥斯卡影后级别的演技都已经准备好了,哭爹喊娘的台词都已经在脑子里存档了。
没想到徐襄王真的打她,把她打得屁股开花,皮开肉绽。
痛得她半句话都憋不出来,跟被封建礼教洗礼了一样,瘫倒在地上断了线的风筝似的硬憋出来几句“王爷饶命”“王爷我错了”“王爷救命”“王爷我再也不敢说你是狗了私密马赛啊啊啊啊”。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更何况;
她是个宫女。
穿过来的时候金鲤还被告知他爹乃城北护卫,她娘也是宫女,宫女生的宫女,她成了皇宫里的家生子了。
牛马生牛马,宫女生宫女,世世代代为奴为婢,子子孙孙无穷尽也。
封建社会真残忍。
被打后,金鲤整整恢复了三个月有余,在此期间,她创下了被徐清来罚吊井水、泡一百杯碧螺春、跪下来跟王爷请安一百次、给王爷捏腿五十次、帮王爷为太后抄佛经十二篇、半夜三点起身给王爷做夜宵等辉煌战绩。
害她久久不能恢复,每天花银子求隔壁后院的萧贵妃家的三等小宫女替自己上药,足足痛失了二十两俸禄。
上药一事价格之高昂,堪比现代一二线城市护工的工资。
得。
白干了。
这大半年都白干了。
金鲤不知道的是,更残酷的事还在后头等着她。
这夜,她像往常一样趴着等萧贵妃宫里的小宫女如意来给自己的屁股上药,刚喝下去一口清凝散,“噗”地一声就吐了出来。她额头上面是墙,墙上面是一支带了血的匕首,血顺着匕首的刃垂下来,滴在她脸上。
金鲤顺着摸了摸自己的脸,低头一看,血腥的味道席卷,她差点没吓睡过去。
小宫女如意久久不来,她有了些极度不详的预感。果不其然,如意的头颅被刺客抛了进来,砸在地面,吓得寝室的宫女们尖叫声此起彼伏,跟无头苍蝇似的到处乱窜,更有甚者直接吓晕。
金鲤也是吓得腿发抖,但她这时候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想了想,思考了下目前的时间节点,突然明白了这时候燕王已经蠢蠢欲动,预备朝徐襄王下手了,首先要杀的,就是与徐襄王交好的党羽。
上至皇亲贵胄,下至奴婢太监。
燕王势在必得,嚣张得紧。解决完身份尊贵的,接下来就轮到徐襄王内府的婢子们了。金鲤见燕王晃着折扇走进来,靠近她时,将她脑袋上顶着的那支匕首拔下来,挑起她的下巴,审视她。
“就你?”燕王戏谑一笑。
金鲤茫然地摇摇头,想装傻充愣。
“襄王的眼光还是一如既往的刁钻。内府的美人比父皇的后宫姿色更甚。”燕王伸手扯开她的氅衣,露出女人底衣下的春光,玲珑有致的身体尽在眼前人的视野之中,一览无余,惊心动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