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朵丁香花,她的视线一直跟随着梁泷,眼前浮现了这朵开的热烈的小花。
艳丽的花瓣,美的不可方物,她的脸上泛起红晕。
他的额头沁出汗珠,屋内春意盎然,每一次呼吸都像是海边送来的咸咸的潮意。
他的眼前也有一朵幽静的小花,它不需要绿叶环衬,鲜花的蓓蕾,水灵粉透,悄寂绽放。
邵蔻有点累,只想睡觉,不得不说,体验极好。
可能是晚上的冷饮喝多了,邵蔻隔天早上肚子疼醒,大姨妈提前了几天。
她在床上躺到中午,食欲不振,梁泷找来热水袋塞到她脚下,脱了衣服躺在她身边,搓热手捂住小腹,“好点了么?”
“好多了。”
他就像个热腾腾的暖炉,一进来被窝都暖和了。邵蔻枕着他的胳膊,疼痛减轻了大半,缩在他怀里舒服地闭上眼睛。
梁泷喂她喝了杯红糖水,她受不了太甜的,“热水就行,不想喝这个。”
他赶忙去厨房倒掉,换了杯热水,又塞了个充电款的暖手宝放在她手心里,邵蔻迷糊的快要睡着,感觉衣服被掀开,梁泷跪在身边,她以为是那档子事,推了推,说:“不要,好累。”
梁泷撕开包装,反应过来,“想什么呢,给你贴暖宝宝。”
“哦。”她虚弱的这会想笑也没力气。
梁泷对准位置贴了两片,整个肚子都包的暖暖的,他把衣服拉好,躺下来,亲亲她的脸颊,“宝贝,就是你现在想,我也不同意。”
邵蔻睁不开眼睛,听他说:“等你肚子不疼了,想来多少回都听你的。”
她想着等痛经过去,一定要揍他,这个家伙趁她没力气说话,抹黑她。
梁泷抱着她睡了一下午,醒来邵蔻感觉好多了,想吃拌面,许易送过一瓶拌面酱,特别好吃,但是在家。梁泷穿衣服出门,回去取。
“我房间里有个文件夹你带过来,没在书架上就是在抽屉里,你找找。”
二十分钟后,邵蔻收到微信,是梁泷拍的照片:这个?
-不是,你看看是不是在下面压着的那个,蓝色皮的。
-好,我找找。
梁泷把东西放到一旁,邵蔻的抽屉很整齐,东西没多少,他看到了文件夹蓝色的侧边,一抽,上面一些卡片被带下来。
白色,海蓝色,紫色,大概五六张,都是明信片,还有些类似信纸的东西掉在地上。他弯腰去捡,猝不及防看到上面的娟秀小字:
-我不知道他的名字。我只是见过他。
-楼前有一棵白杨树,叶子招摇,美好的像幅画。我喜欢思政楼,也喜欢上经常出现在这里的他。
梁泷捡起,下面的话映入眼帘:
-那天阳光很好,他站在我面前,我紧张到不会走路。
-航模比赛那天,他一个人走在空荡荡的校园。很希望那时有场盛大绚烂的黄昏,在余晖里膨胀的温暖和轻柔的风,而不是于他而言素不相识的我。
梁泷呼吸一滞,隐约猜到是什么,第二张上面的字钻进视线:
-我不知道他去哪里了。我以他的名义给自己了张明信片,希望它能支撑我熬过高考,我要到南京去找他。
梁泷有印象,邵蔻说过上学时喜欢过一个人,因为他学的固定翼。
他回想她当时的语气和神情,该是经历多大的绝望才能释怀,把分量如此重的喜欢轻描淡写的说出来。
梁泷很清楚,这是高中时期邵蔻的暗恋心事,寥寥几句话,连日记都算不上。
他捡起最后一张,是正面是深蓝色海洋,中央只有一只透明水母。
-while there is life there is hope.
“一息尚存,希望不灭。”
他沉思半晌,眉目浓重,只看这句话就能想到,高考那段时间的邵蔻该有多煎熬。
他握着署名是l,这张就是邵蔻以那个男生的名义给自己寄的明信片。
看着心爱的人以前这么用力地喜欢过一个没有结果的人,梁泷像吃了片苦叶,说实话,他心情烦躁。
他默默地把东西放回原位,信封和信纸都没有动,合上抽屉时,有一张照片骤不及防滑下来,边角露在眼前。
梁泷顿时呆住。
照片中是一辆普通的银灰色单车,淡淡的辉光,不是那么亮眼,有脱漆的痕迹,很男孩子气的一辆车,仿佛能感受到骑车穿梭时带来的风和速度。
右侧是穿实验高中校服的邵蔻,扎着马尾辫,一个内敛的背影,她徘徊在车边,手指若有似无的触碰车身,可还是差了几厘米没碰到。
当时能看出有第二个人在,有意给她拍下这张照片。
梁泷惊讶,因为照片中的单车是他的。
普普通通,不是名车,没有理由会让人借此理由合照。
他这才看到抽屉里的信封里都写着是他自己的名字。
l指代的就是他。
他感觉这个房间的空气都变得稀薄,呼吸需要用尽力气。
他原地呆愣了很久,就像身处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