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输?”
“我不会败。/r,i?z.h?a¨o¨w+e-n?x?u.e\.¢c~o+m-”
长孙垢俏脸一冷,饶是额头汗水遍布,但这妮子却仍是调动着浑身气力,勉强支撑着自己挥出的每一式。
“非要我当着你们瓦岗寨一众兄弟的面让你下不来台?”
“点到为止....”
赵彻挑剑一压,两指轻叩于剑柄两侧微微使力,在拦住了长孙垢攻势的同时,开口淡淡道:“动动嘴皮子罢了,咱俩哪有什么深仇大恨?”
“这场比试,只有胜负。”
“没有认输。”
面对赵彻的轻易拆招,长孙垢眉眼一瞪,旋即侧身一闪,猛地一脚踹在枪杆,突如其来的爆发使前者不得不退后了数步。
“要么你打败我,要么我打败你。”
“从一开始,就没有第三个结局!”
靠。
这死娘们上辈子是打哪转世的啊?
人家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她倒好。
满脑子就想着拼个你死我活,不分出个胜负誓不罢休。
赵彻顿感头疼,遂无奈地叹了口气,正要张嘴。
岂料长孙垢像是提前猜到了他想说什么,竟是招呼着兵刃再度迎了上来。
“你,也不许认输。”
“否则....休怪我枪下无情!”
疯女人。+m_i!j+i~a_s~h,e`._c+o!m/
闻言,赵彻喉咙一动,本想认栽的那些话术不由得被咽了回去。
无论是放眼前世还是现在,自己就没见过似长孙垢这般毫不讲理的疯女人。
得。
看来....就只能辣手摧花了。
伴随着长孙垢攻势席卷,赵彻弯腰一躲,手中铁剑挽花,瞅准了对方露出的一记空档便刺了下去。
崩!
换作以往,依长孙垢的实力或许能防下这一式,但现在这娘们的体力早已被耗尽了大半。
饶是她迅速收枪护在身前,可兵刃相撞的余力还是让其掌心一麻,不慎中了招。
下一秒。
一缕鲜血顺势飞溅。
“大当家?!”
“大当家!”
王大胆瞳孔一震,哪还顾得上与二牛攀谈,赶忙三步并两步地冲上前去。
但当他刚要伸手搀住长孙垢时,却叫对方奋力一甩。
“我没事。”
因闪躲不及,长孙垢发带飘落,一头碎发尽数搭在了肩膀上。
她咬着牙关,撑着受伤的膝盖,踉踉跄跄地才抬起了头。
“把枪给我捡回来。”
此话一出,王大胆老脸一黑,立马喝退了几名想上前拾枪的土匪。
特么的都没带脑子是吧?
这时候了还乖乖地听话。¨3¢8+k+a·n+s\h·u′.*n!e\t-
大当家明显是败给了那姓赵的猎户,再给她拾枪?
咋的,继续打?
弄得死在村口了才满意?
一群傻缺。
“聋了吗?”
“我说....把枪捡回来!”
长孙垢声音颤抖,碎发蒙着了半张脸颊,硬是让人瞧不出她如今脸色的变化。
“喂喂喂。”
“这还不算分出胜负吗?”
赵彻收剑入鞘,先是诧异地看了一眼二牛铁柱,随即双手抱拳,冲王大胆拱了拱手。
“反正我是打尽兴了,你若还想再来一场,倒不如等下次有机会的。”
“是啊是啊,大当家,咱今个本就赶了半天山路累坏了身子,等下次寻个好时辰再重新比一次,说不准结果就不一样了。”
王大胆压低了声音,一个劲地劝着长孙垢。
毕竟在他看来,赵彻这是妥妥的想要点到为止就此打住。
人家都暗示到这份上了,大当家的还不领情?
结合着朱阿照的心里有鬼擅自逃离,今日这场闹剧还是趁早收场比较妙。
“....”
“好。”
长孙垢冷冷地扫了一眼王大胆,红唇轻启,虽然只是吐出了短短一个字,但还是让这名老土匪安了不少心。
大当家的还是识趣啊,这才对嘛。
“那咱....哎?”
望着长孙垢迈开了步子朝赵彻走去,王大胆眉头一皱。
然而紧接着,却见长孙垢竟是握紧了拳头,再度摆开了架势。
哈?
赤手空拳?这是打算玩拳脚功夫么?
这一幕的浮现,不止是看傻了王大胆,亦是叫二牛等人有些不知所措。
“有意思吗?”
赵彻有些无语的望着长孙垢,面前娘们的偏执简直是有够烦人的。
“不就是打输了一场吗?你是三头六臂还是怎么着?不许天下间有人能胜得过?”
一边说着,赵彻取下剑鞘,一把丢给了二牛代为保管。
既
然话是说不通了,那自己就不用理会什么辣手摧花之类的了。
不是想打吗?
行啊。
比起十八般兵器,若改论拳脚,就是这娘们全力发挥,给她十次机会,那也绝不是自己的对手。
“蠢女人。”
三字一出,赵彻箭步一跃,使足了浑身气力便朝着长孙垢的面门快速袭去。
当对方刚一有所警觉,想要辗转闪避之际,去忽见他俯身招式一变,仅仅靠着两三息间的一记扫堂腿,愣是干净利落地就将长孙垢击倒在地。
百来回合?
不。
一眨眼就够了。
“我敬你是瓦岗寨大当家,更敬重你的一身本事。”
“但这不是你继续耍泼充赖的本钱。”
“回去再练练吧。”
赵彻甩了甩手腕,口吻平淡的架势瞬间便刺激到了长孙垢本就接近崩塌的自尊。
这娘们捂着伤口,狼狈地站起了身,那对美眸中头一次带上了几分异样。
“二牛他们应该都将事情原委给你解释过了吧?”
赵彻指了指王大胆。
“带她回去,一字一句地好好讲给她听。”
“我懒得跟这种不带脑子的女人多费口舌。”
话音落下,赵彻将双手背在身后,压根未曾理会一旁女人投来的目光,反而面朝着一众土匪,逐一环顾着他们。
一切言语。
皆不如此刻的沉默来得直接。
王大胆堪堪回过神来,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恍惚间。
他吩咐着两名土匪,小心翼翼地扶着长孙垢,先行带其撤去了隘口。
“小白脸....呸!”
“赵,赵猎户。”
“你尽管放心,朱阿照的事情,我会和大当家说清楚的....总之,还是要多谢你手下留情!”
王大胆规规矩矩地作了一揖,随即挨个朝二牛铁柱抱拳寒暄了几句。
“再会!”
他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留下这句话便领着一众土匪火急火燎地离开了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