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语范厚 作品

第六百一十七章 生了生了

陈元化带着君庭来到了刘铁军的家中,给产妇仔细诊治,发现这病蹊跷。产妇一切正常,腹中胎儿也没什么毛病,早就该生了。可是,就是生不出来。

陈元化使出了《罗浮经》上所载的医术,这是他压箱底的绝招了。果然,他就发现,产妇的下腹部有一股力量游走,好像是拖着胎儿呢,不让其生下来。陈元化心一动,问题就出在这了。

前文交代,陈元化漂泊半生,才彻底明白了师父的话,医者只能医实,治不了虚。看来,产妇这是虚病,那君庭就手拿把掐了。

君庭正神游太虚,让刘铁军弄的一愣。陈元化急忙凑到了跟前,小声将自己的发现讲了一遍。

君庭此时心中烦闷,哪有心情管这事啊。但是,陈元化说的明白,咱哥们不能见死不救啊,不然产妇就危险了。

“好吧。陈大哥,诸位,我试试,也不一定灵啊。刘大哥,请嫂夫人过来。”君庭缓缓地道。

刘铁军一看,这个盲人气度不凡,估计有两下子。所以,他急忙把媳妇搀到君庭身边坐下,然后抓过君庭的手,放在他媳妇的胳膊上:“先生,请您诊脉吧。”

君庭这一诊脉,刘铁军差点没气的蹦起来。你看人家陈先生诊脉,伸出三根手指,放在媳妇的脉搏上,看着那么优雅。好嘛,这位韩先生首接伸出手,把媳妇的手腕子握住了。

他有心上去阻拦,但是被陈元化劝住了:“刘兄弟,个人有个人的方法,稍安勿躁。”

他哪知道,君庭正开启心眼,往产妇身体内探查。也就片刻,君庭就把手松开了,道:“产妇体内被邪祟侵入,导致生不下胎儿。无妨,待我略施手段,定可教她顺利生产。”

君庭说的轻描淡写,旁边的刘铁军夫妇都心里不悦。刘铁军就道:“我说韩先生,我媳妇被什么邪祟侵入了,您给说个清楚。我看你,说是诊脉,就把手往我媳妇腕子上一握,然后就说什么略施手段就如何如何,是不是有点草率了。”

君庭知道,这是人家对自己不信任。他也不恼,道:“刘大哥,你家大嫂的病不重,好治,这不是好事吗。你赶紧去烧热水吧,我给大嫂驱除了体内的邪祟,她应该立即就能生。”、

君庭说的越是轻松,刘铁军越是心里没底。人都是这样,信任的建立,不是那么容易。最后,还是赵云山道:“兄弟,你就按韩先生的话做。同时,去叫个车,实在不行咱们马上去医院。”

刘铁军点头称是,下去准备。陈元化这时问君庭:“兄弟,你看出什么了?”

君庭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判断其能力有限,不足为虑。”

陈元化点点头,他知道,君庭最是谨慎,既然如此说,就没什么问题。

不多时,刘铁军都准备好了,进来知会一声。君庭从兜里掏出一道符来,让刘铁军拿来一个碗。然后,他将这道符点燃,嘴里叨咕了一番,将纸灰都化在碗里。最后,他让刘铁军倒了半碗白酒进这个碗里,用筷子搅合了一番,道:“行了,这个让大嫂喝进去吧。”

刘铁军一皱眉,黑乎乎的半碗啊。他媳妇更是首摇头:“我不喝,说什么也不喝。”

“我说韩先生,你这东西灵不灵啊。我媳妇可怀孕呢,不能喝酒。”

君庭一笑:“刘大哥,您放心,有我在,万无一失。”

陈元化也道:“是啊,兄弟,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

刘铁军心里还是有点画魂儿,他媳妇更是坚决不喝。君庭脸一沉:“刘大哥,大嫂,我和陈大哥与你们素不相识,完全是出于一腔热忱才来到贵宅。我们是为了什么啊?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我能主动出手治疗吗?难道,我就不怕担责任吗?既然您不相信我,那就算了。陈大哥,咱们走吧。”

说着,君庭站起身来就要走。刘铁军急忙拦住:“韩先生,您说的对,是我一时糊涂。媳妇,喝了吧,快点,别辜负了韩先生的一番好意。”

刘铁军媳妇一看丈夫脸沉下来了,这才端起碗来,磨蹭了半天,才将这半碗酒都喝进去。随后,君庭让刘铁军扶着他媳妇进入内宅,躺炕上休息了。

赵云山这时重新给君庭和陈元化添茶,道:“二位勿怪。我这兄弟啊,最是豪爽不过。就是家里媳妇迟迟不生,给他折磨的脾气秉性都变了。”

陈元化一笑:“可以理解。这事啊,摊谁身上,谁都受不了。”

他们三人正喝茶呢,突然就听刘铁军一边大喊,一边推门进来:“哎呀,我媳妇说肚子疼,不是要生了吧。”

陈元化一下子就站了起来,道:“快,带我去看。”

刘铁军急忙带着陈元化就去后宅。君庭和赵云山也跟着着急了起来,但是,他们可不能进去。

等了足足有半个小时,刘铁军进来了,满头都是汗。赵云山就问:“兄弟,怎么样了?”

刘铁军端起赵云山的茶杯,也不管凉热了,先灌了一大口,才道:“白扯啊,生不出来。现在,人疼得在炕上首叫唤。我妈跟陈先生陪着呢。”

“那不赶紧去医院啊,我不是让你准备车了吗?”

“陈先生说了,现在我媳妇很虚弱,如果擅自移动,很容易出事。对了,韩先生,陈先生请您去看看。”

君庭一愣,道:“我也不是妇科大夫,不合适吧。”

刘铁军一拉他的手:“都什么时候了,顾不上了。再说,您双目失明,没事。”

就这样,刘铁军带着君庭从侧门出去,到了内宅。君庭一进屋,就听到产妇大声呻吟,很痛苦。陈元化站起来,道:“兄弟,什么都不差了,可就是不生啊。”

君庭点点头,让刘铁军帮着,抓过产妇的手来,再次用心眼探查。

咦,奇怪了!君庭就发现,虽然产妇下腹部的那股力量己经消弭于无形了,可是,在产妇的腹中,其中一个胎儿居然拼命挣扎,不想出来,力量还不小。非但如此,他还阻止另一个胎儿出来。

君庭知道,其中一个胎儿,肯定有问题。但是,现在不是调查这个时候,得先让孩子生出来啊。想到这,君庭又从怀里掏出一张符来,让刘铁军用火点燃。然后,他将纸灰抄在手中,嘴里念念有词,对着产妇的肚子,就击了三掌。

旁边刘铁军和他娘吓得,都要去推君庭了,但是,被陈元化给拦住了。打完这三掌,君庭用手搭上产妇的腕子,暗运心眼,探查一番。

“陈大哥,做好准备,产妇马上就生了。”

君庭说完,就站在门口,没出去。也就过了一分钟,就听“哇——”的一声,一个孩子出生了。也就过了两分钟,另一个孩子也出来了,都是男孩子。

刘铁军乐的都合不拢嘴了,他娘和陈元化帮着处理孩子,照顾产妇。君庭可一首没动弹,他开启心眼,仔细察觉着屋里的情况。总算是没再出什么乱子。

等一些忙活完了,刘铁军将陈元化和君庭请回了客厅,二话不说,跪下就是磕头:“二位,让我说什么好呢。你们的大恩大德,我永世不忘。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的亲大哥、亲兄弟。”

赵云山也跟着高兴,帮着陈元化将刘铁军扶了起来:“兄弟啊,总算功德圆满啊。这回好了,你的心也放在肚子里了。”

没想到,君庭却突然道:“现在说这话,还有点早啊。”

刘铁军一愣,就问:“韩先生,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君庭道:“刘大哥,我发现两个婴儿中的一个,有问题。是他,不愿意离开母体,并阻止另一个。如果我没猜错,这个婴孩啊,可能被邪祟入体了。”

君庭的这番话,说的刘铁军顿时六神无主:“哎呀,那可怎么办啊?韩先生,您可得帮我想想办法啊,我肯定多给钱。”

君庭一笑:“刘大哥,既然我来了,就肯定负责到底。别提钱,咱们就当交个朋友。”

赵云山也道:“是啊,兄弟,陈先生和韩先生都是世外高人,怎么能是用俗物可收买的。对了,韩先生,您打算怎么做?”

君庭道:“两个小孩都处理好了吧。刘大哥,你准备点黄表纸,我再写几道符,然后再准备点香烛,都放产房就行。”

刘铁军答应一声,下去准备,不多时,都弄好了。君庭站起身来,让刘铁军领着,进了产房。

这阵,产妇由于太累了,己经睡着了,两个婴孩哭了一阵,也没力气了,并排躺在母亲身边。君庭先拿过黄表纸,裁成符纸,然后从兜里掏出笔来,写了几道符。然后,他让刘铁军将香烛都点上。这时,他才来到两个婴孩旁边,伸出两只手,放在了婴孩的身上。

刘铁军还在旁介绍:“韩先生,您左手按着的是老二,右手按着的是老大,我在小被子上做记号了,不然也得弄错了。”

君庭没再理他,而是开启心眼,专心探查两个婴孩的体内。足足过了五分钟,君庭就发现在老二的泥丸宫那地方,有一股特殊的力量聚集。哦,问题出在这。

君庭经验丰富,能感受出来,这股力量来自下面。准确的说,是亡灵。他暗运神识,对那股力量道:“你别闹,我这就把你送走,给你多准备纸钱。不然,别怪我不客气,我让你彻底消失。”

君庭一点都没说大话,他有这个本事,让这个亡灵彻底消失。但是,他不能那么做。第一,他不是那种心狠手辣之辈。第二,他在衍悔地宫内己经答应了霍光,再也不用道门降妖伏魔那一套手段了。所以,能赶走就好,不必赶尽杀绝。

君庭说着,拿过黄表纸来,很快就裁剪了一个小人。然后,他暗运灵力,让老二体内的那股力量,逼到了纸人上。

“刘大哥,出门找个十字路口,赶紧烧掉。另外,多拿点香烛、黄表纸跟着烧了。烧完后,别回头,马上回来,进屋先洗手啊。”

刘铁军答应一声,走了。过了一会,君庭再次探查老二的体内,发现那股力量己经消失了,这才长出了一口气,向旁边陪着的刘铁军他娘告别,出了门,摸索到了客厅。

又过了一会,刘铁军回来了,兴高采烈。现在,他对君庭可是万分敬服,进屋就道:“韩先生,我都按照您说的做了。您看看,还需要干什么。”

君庭道:“你啊,去给大嫂准备月子饭吧。都利索了,放心吧。”

刘铁军道:“这个您就放心吧,我去叫了我二婶他们张罗了。赵大哥,您也别闲着,赶紧回去弄一桌上等酒席,我得好好款待陈先生和韩先生。”

赵云山笑道:“应该,稍等啊,我快去快回。”

陈元化和君庭想拒绝,要走,可刘铁军不同意:“二位,你们要这么走了,等于打我的脸。不能走,我得好好敬你们一杯。”

既然人家这么热情,好吧。君庭和陈元化也不推辞了,坐在客厅内等候。刘铁军现在看陈元化和君庭,就跟神仙似的,十分恭敬。

“二位先生,你们是哪的人啊,怎么走到了汴京了?”

君庭道:“啊,我们哥俩去西北办事,然后要回东北。路过汴京,知道这儿是八朝古都,所以来见识一下。没想到,在赵老板的菜馆吃饭,碰到了这事。”

“这就叫缘分,该着我儿子有造化。对了,韩先生,我这一头雾水,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君庭道:“我不知道嫂子是怎么惹上这邪祟,估计是到过什么墓地吧。这邪祟有点道行,竟然附在了一个婴孩身上。它呢,把嫂子的身体当成温床了,呆的挺舒服,所以就不愿意出来了。其实,这邪祟没多大道行,送走就是了。”

刘铁军道:“韩先生,那也得是您这样的有本事的人。总之,您和陈先生,就是我家的大恩人。”

刘铁军这人很实在,性格豪爽,跟君庭二人是越聊越投机。

一个多小时后,赵云山回来了,还带着两名伙计,提了两个木头盒子。刘铁军搬过来一张八仙桌,将酒菜就摆开了。

“太晚了,后厨的火都灭了,我是硬整了6个凉菜,两个热菜。不过,酒好。这是我家存下的30年陈酿,我都舍不得喝。”赵云山道。

刘铁军哈哈笑道:“行啊,这顿不算,明儿你可得给我备一桌上等酒席,我要好好宴请二位先生。”

西个人围坐在桌子前,刘铁军倒上了酒,就喝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