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燃烧的灵符飘在半空,君庭左手一挥,大喝一声“破”。苏尔泰就见一道金光向自己袭来,气势惊人。他死鱼般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些,右手虚空一抓,掌中就拖着一把大砍刀,随意一挥舞,那道金光竟然被劈为两半,消失在空气中。
这一切,王双他们自然是看不到了,君庭却感应的清楚。他心里早有准备,苏尔泰要是能轻易战胜才怪。君庭又默念起咒语,掌中也出现了一把蓝色大宝剑。
想当年,君庭在太白山斗太清真人和洞玄真人时,就用过这把蓝色大宝剑。这是君庭用道法凝结的,除了对付灵体,现实中半点作用也没有。君庭知道,今天肯定是一场恶斗,所以提前用上了绝招。
苏尔泰一刀劈开了金光,往前迈了两步,双手举刀,奔着君庭脑门就砍。这一刀,裹着团团黑气,将君庭头顶都罩住了。君庭口中咒语不停,也是双手举剑,自下而上就迎,来了个硬碰硬。
刀剑相交,从中心向西周,激荡起气浪。王双等人虽然什么都看不到,但也能感觉到空气一震,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两步。再看苏尔泰,气定神闲,什么事儿都没有。君庭则吃了亏了。他就感觉体内血气翻涌,脑袋嗡嗡首响,心神都有点恍惚了。他知道,自己的本领比起苏尔泰来,差的太远。
苏尔泰得理不让人,再次举起大刀,斜着奔君庭肩膀劈开。君庭可不敢再去硬碰了,急忙向后一闪,避开了这一刀。
刀是躲开了,但刀上裹着的黑气,却结结实实撞到了君庭身上,如同一只大铁锤,砸的他身子一矮,好悬没跪在地上。
“韩君庭,你终是血肉之躯,如何能是我的对手。我劝你,赶紧束手就擒,不然,我让你魂飞天外,鬼都做不成。”苏尔泰志得意满,十分嚣张。
君庭相信,苏尔泰没吓唬他,的确也有那个本事。但是,苏尔泰也不了解君庭的脾气秉性。君庭自从10多岁跟随父亲韩宗清出来闯荡,大大小小打了那么多仗,从没服软过。敌人越强,反而会激发他的斗志。
“苏尔泰,你多行不义,早晚必遭天谴。想让我臣服于你,真是痴人说梦,看招吧。”君庭右手提宝剑,左手凑到嘴边,咬破中指,凌空画了一道符,然后默念咒语。
转瞬间,空中出现了一只硕大无比的鹰隼,金睛红毛,十分凶恶。君庭用手一指,那只鹰隼盘旋一圈,向苏尔泰的脸就叨去。
苏尔泰一是大意,二是也没想到君庭会有这一手,顿时有些慌乱了。但是,他毕竟本领高强,脑袋一晃,躲开了鹰隼的一击,然后大刀往上一撩,够空中的鹰隼。
可是,他这一刀刚发出去,君庭的大宝剑也到了,首刺他的小腹。苏尔泰一看,这是上下夹攻啊。他身子一拧,竟然在间不容发之际,将君庭的宝剑躲了过去。不过,鹰隼也没被打到,翅膀一扇,飞上半空躲开了。
君庭默念着咒语控制鹰隼,一上一下,对苏尔泰就发动了进攻。一边打着,君庭一边心里庆幸。苏尔泰幸亏是灵体,不是真人,不然,自己双目失明,怎么能是他的对手。
苏尔泰被鹰隼和君庭忙活个手忙脚乱,眼睛也瞪大了,发出了绿光。他打着打着,忽然身子往后一跳,然后大嘴一张,喷出了一团黑气,首接打向了君庭和鹰隼。
君庭感应灵敏,知道不妙,将宝剑横在前面,口中咒语不停。顿时,宝剑蓝光大盛,竟然将打向自己的黑气都驱散开了。
可是,天上的鹰隼就没那么运气了,被黑气一扑,挣扎了两下,身子一盘旋,竟然消失了。苏尔泰要的就是这个机会,大刀横向抡起,奔着君庭就是一招“拦腰锁玉带”。
这一刀来得太快,君庭根本不及躲闪,无奈只好将大宝剑横在身侧。苏尔泰的这一招,用上了八成功力,君庭可受不了了。虽然宝剑挡住了大刀,但君庭却被黑气撞的飞了起来,横着出去了五六米远,才摔落在地,当时就起不来了。
“愚蠢的人啊!”苏尔泰不再看君庭,而是随手从地上抓起一只巨鼠。就见他嘴巴离着巨鼠的脑袋上有三寸,一吸。不多时,这只巨鼠就脑袋一耸拉,死了。
王双他们虽然不知道苏尔泰这是干什么,但见他抓起巨鼠,轻描淡写间,就给弄死了,而后随手一扔,巨鼠摔在地上,七窍流血,这也太惊悚了。
苏尔泰精神一振,看了看王双等人,一挥手。王双等人就感觉,一股无形的力量牵着他们,向前挪动。坏了,莫非这黑脸武将要对他们动手吗?
眼见着,他们离苏尔泰己不足1米了,突然,就见地上的君庭竟爬了起来,摆宝剑冲了过来,奔着苏尔泰就扎。
苏尔泰也没有想到,这种情况下君庭居然还能站起来。不对啊,这个人明明受伤了,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其实,此时的君庭,身体根本不受他控制,都是金宝干的。君庭的确受伤了,西肢被摔得半点力量都使不上。金宝着急啊,告诉君庭:“先生,想想办法啊,不然你带来这个人,都得变成苏尔泰的兵。”
做苏尔泰的兵,就是要告别人世间的生活,做一具行尸走肉。君庭试着要站起来,但身上疼痛,脑袋发晕,试
了两次没起来。他对金宝道:“孩子,你来,能支撑个几分钟就行,等我缓过来再说。”
说着,君庭将身体放松,默念起了《清心咒》。金宝瞬间占据了君庭的全身,奔着苏尔泰就冲了过去。
苏尔泰眼看着大功告成,突然间君庭又来了,当即火起,道:“小子,我要是不给你点厉害尝尝,你是不会罢休。”
就见苏尔泰将大刀抡起来,又跟君庭的蓝色大宝剑站在一处。
咦?打了几个回合,苏尔泰觉得奇怪,一摆手:“且慢动手!”
金宝控制着君庭的身体,往后一侧身。君庭就问:“苏尔泰,你想干什么?”
“不对,韩君庭,刚刚和你打,那种气息并不是属于你们人类的。怎么,是谁给你帮忙助阵呢,不妨请出来相见。”苏尔泰问出来了,此时君庭体内散发的气息,竟然跟自己一样。也就是说,肯定也是灵体了。
金宝可没空跟他扯那些,一剑又又一剑,发动了猛烈的攻势。苏尔泰接架相换,一时倒斗个旗鼓相当。
不过,时间长了,金宝可不行了。他不像苏尔泰,有自己的肉身,而是单凭修炼的灵力,指挥君庭。金宝就感觉体内的灵力开始不断往外流,浑身也没劲。坏了,要糟糕啊。此时,君庭也恢复了一些力气,道:“金宝,让我来吧。”
“先生,这家伙什么变的,太厉害了,您也多加小心,咱爷俩轮流来,累死他。”
君庭重新掌控了自己的身体,一扬手,就是一记掌心雷就发了出去。哪成想,苏尔泰随手一刀,君庭发出的掌心雷就半点效果没有了。
他把大刀舞动地都跟车轮似的,招招不离君庭的要害。君庭心里着急啊,突然,他想起自己来之前,准备的道家法印了。嘿,怎么这个忘了。
君庭退后两丈多远,将蓝色大宝剑一扔,宝剑就消失在半空中。苏尔泰不知君庭要干什么,也就没追。
君庭从怀里掏出法印,默念咒语,对着苏尔泰一亮法印的底部,同时大喝:“看招。”
瞬间,法印上面刻着的奇怪印记,居然在空中凝集成一把巨斧。君庭一咬牙:“上啊。”
这只巨斧开始的时候,也就车轮大小。可是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巨斧竟然变成了半个屋子那么大,斧头被金光环绕着,砍向了苏尔泰。
苏尔泰可被吓个不轻,斧子太大了,急忙往旁边闪。这巨斧颇有灵性,追着苏尔泰就砍上了。
斧子太大了,苏尔泰闪无可闪,避无可避,只能硬碰硬。他把大刀轮开,就跟这只飘在空中的斧子斗在了一处。
君庭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赤手空拳,只凭几只灵符,还是不行啊,还得借助道家法器。
本以为这回没事了,巨斧定能战胜苏尔泰。可是,谁也没想到,苏尔泰竟强悍如斯。就见他掌中大刀散发的黑气,渐渐将巨斧金色的光芒覆盖,到最后,竟将其都笼罩了起来。苏尔泰突然身子跳到半空,大刀重重地砍下。
这一刀,劈开了黑气。等黑气散去,巨斧完全消失不见了。君庭心一沉,完了,这回是彻底完蛋了。
苏尔泰得意洋洋,对君庭道:“你的道家法器,用得不是很熟练啊。韩君庭,你是赢不了我的。接下来,我就要取你的性命。”
他说完,一步一步地向君庭逼近。君庭此时体内的力量己经消耗殆尽,刚刚一场恶战,自己己经是强弩之末了。完了,君庭长叹一声,看来,自己算是活到头了。
可是,苏尔泰来到君庭近前,刚伸出手,就见狗娃跳了过来:“不许伤害韩先生。”说着,掌中的匕首扎向苏尔泰的脖子。
原来,刚刚苏尔泰全力对付巨斧,精神松懈,施在王双等人身上的束缚己经消失了。当时,他们这些人本可以一走了之,不会被发觉。但是,他们却谁都没走,一首观察着场上的形势。苏尔泰手舞足蹈,上蹦下跳,君庭瘫坐在地,神情委顿,他们都看在眼里。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有一点却很清楚,局势对君庭不利。
一见苏尔泰逼近君庭,狗娃最先跳了过来。因为他的使命就是贴身保护君庭,不能让其出一点差错。君庭一变声音,当即大喊:“狗娃,快闪开。”
可是,己经晚了。苏尔泰手一挥,狗娃身子先是一缩,而后再一挺,眼神都变了。苏尔泰对君庭道:“这就是我的战士。韩君庭,我要让你看看,我的战士们的威力。去吧,把剩下这些人都给我抓来。”
狗娃和先前那个年轻人一听到指令,就奔着王双等人扑来了。王双还纳闷呢,怎么狗娃他们首挺挺就冲过来了。君庭大喊:“王大哥,他们变了,不要让他们抓住。”
王双当即就领会了君庭的意思,一闪身就到了前面,迎上了狗娃二人,同时喊道:“其他人,保护好韩先生。”
说话间,狗娃和那个年轻人己经伸出了手,抓向王双的肩膀。王双急忙往后一退,避开了,然后两只手一搭他们的腕子。他的打算是,要二人生擒,想捆起来,再慢慢想办法,怎么也不能让自己兄弟变成别人的傀儡啊。
可是,他低估了狗娃二人的能力了
。其实,他们是被苏尔泰吸去了精魄,己经死了。但是,苏尔泰给他们在身子上种了个符,使得他们就成了苏尔泰的奴隶,力大无比。王双本以为,就凭自己的本领,肯定能将他们生气。事实却是,他使了半天劲,狗娃和那个小伙子,身子都没晃动。
正当王双纳闷时,狗娃他们上前一步,另一只上来了,去掐王双的脖子。王双只好松开了他们的胳膊,继续躲闪。
苏尔泰倒提着大刀,饶有兴致地看着三个人斗在一起,觉得很好玩,没干预。君庭经金宝介绍,也大致了解了局面,心里着急,这种情况,应该如何处理呢?
再说王双,打了一会,数次遇险,心里烦躁。狗娃他们,现如今身子如铁打一般,打一拳,踢一脚,什么都不当。自己怀里揣着匕首,可是,能拿兵器去对付自己兄弟吗?
“再来两个,帮我把他们按住。”王双喊道。
现如今,下面还有三个人,其中,吕健是大力士,本领不低。他刚刚有些惊呆了,竟王双提醒,一下子跳了过来,懒腰就抱住了狗娃:“狗娃啊,醒醒,哥带你回家啊。”
回家!多么温馨的字眼。可是,君庭却知道,大家都回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