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谦率先开口,他仰头,目光悠然投向远方连绵起伏的青山,那葱茏翠色似要被他尽收眼底,又仿佛他正于青山的怀抱中探寻着诗意的灵感。
思索片刻,他神色舒缓,语调悠扬,缓缓吟道:“
《清明听琴》
清明悠步翠峦间,琴韵悠扬绕耳畔。
紫袂佳人临胜地,繁花树下意潺潺。”
吟罢,林谦侧首,目光中带着一丝期待看向张清,眼中闪烁着对自己诗作的自信与期许,仿佛在等待着知音的共鸣。
张清捋了捋胡子,赞赏道:“林谦此诗妙笔生花,把清明踏青的悠然和丁香姑娘的琴音融合,情景相生,像春日雅景图,让人身临其境。”
吴鲤听闻,兴致瞬间被点燃,迫不及待地紧接着说道:“如此雅事,我也来凑个热闹。”
说罢,他摇头晃脑,神情沉醉,仿佛己然置身于自己营造的诗意世界里,悠然吟道:“
《踏青闻琴》
清明佳日遇天仙,琴抚青山意自绵。
妙韵随风潜入梦,此身疑己赴重玄。”
张清闻此诗,面上笑意微漾,眸光中满是欣赏与调侃,缓声道:“吴鲤此作,笔力独到,将对丁香姑娘的倾慕情思融入字句之间,不着痕迹却韵味悠长。诗中意境缥缈空灵,似能引人踏入一方如梦幽境,令人心醉神迷,实乃不可多得的绝妙诗篇。 ”
轮到张海燕时,远处传来噼里啪啦鞭炮齐鸣之声,那声音在空旷的山间回荡,如同一曲别样的乐章。
伴随着阵阵微风,西处乱飞的纸钱如黑色的蝴蝶在风中肆意舞动,为这清明的氛围增添了几分肃穆与哀伤。
她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忧思,似是被这清明特有的氛围触动了内心深处的弦,而后缓缓吟道:“
《清明墓畔听琴》
清明踏青临墓前,鞭炮声声震翠川。
琴韵袅袅随风起,纸灰纷纷伴泪涟。
生者寄情倾哀思,逝者长眠梦魂牵。
青山静谧默相守,绿意悠悠情意绵。”
张大胆挠了挠头,憨笑着打破沉默:“妹子,你这诗和刚才的气氛不太一样啊,但俺听着,心里头怪不是滋味的。这清明本来就该给祖宗先人上坟,你这么一写,俺就想起俺家那些过世的长辈了。”
蓝小抠也赶忙附和道:“是啊,张姑娘,前面大家作诗都是围绕这春光、琴音啥的,你这首诗一下子把人带到了清明祭祀的沉重氛围里。不过,细细一品,还真挺有味道,把咱老百姓在清明节那种对逝者的思念心情都写出来了。”
卢闷棍微微点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认可,沉稳地说道:“张姑娘这首诗,应情应景,在这清明之日,于欢乐中见哀思,巧妙地将眼前的美好与内心的深沉情感相融合,引人深思。”
张清轻轻捋了捋胡须,目光中满是欣赏,缓缓说道:“此诗别具一格。在这青山绿水间,以琴音为引,巧妙地道出了清明的真谛。生者对逝者的思念,在这琴音与鞭炮声的交织中,绵延不绝,意味深长啊。”
林谦微微一怔,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释然的笑容,说道:“张姑娘果然与众不同,这诗虽打破了方才的欢快氛围,却为今日的雅聚增添了一份别样的厚重。只是这气氛,倒是让我也不禁感慨起岁月无常,人生如梦啊。”
吴公子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缓缓说道:“张姑娘此诗,角度新颖独特,从清明祭祀的场景切入,将琴音与哀思巧妙结合,倒也贴合今日的节气。只是在这欢乐的雅聚中,如此诗作难免让人心中徒生惆怅之感。”
红老轻轻捋了捋胡须,点头说道:“吴公子所言极是。不过,诗词之道,本就贵在真情实意。张姑娘这首诗,情真意切,将清明的悲喜交织展现得淋漓尽致,于平淡处见真情,不失为一首佳作。”
张海燕微微欠身,脸上带着歉意的微笑,轻声说道:“实在抱歉,方才一时有感而发,扰了大家的雅兴。本应罚酒,但今日未备酒水,便以茶代酒,自罚一杯,还望各位莫要介意。” 说罢,她从一旁的石桌上端起一杯清茶,仰头一饮而尽,动作干脆利落。
丁香姑娘赶忙上前,轻轻握住张海燕的手,温柔地说道:“张姑娘切莫如此,您这首诗情真意切,让我们对清明有了更深的感悟,何来扫兴之说。这清明本就是追思先人的时节,有此感慨再正常不过。”
张大胆挠挠头,咧嘴笑道:“对呀对呀,妹子,俺们可没觉得扫兴。你这诗写得好,让俺们想起家里的老人,虽说心里头有点难受,但也算是应了这清明的景儿。”
蓝小抠也在一旁附和:“就是就是,张姑娘别往心里去,大家都觉得你这首诗别有一番韵味呢。”
卢闷棍微微点头,眼神中透着理解与支持:“张姑娘无需自责,诗词本就应随心而发,您此举倒是让今日的雅聚更添几分真情实意。”
林谦笑着摆摆手:“张姑娘不必介怀,正如红老所言,诗词贵在真情。你这首诗为今日的雅聚增添了别样的色彩,实乃幸事。”
张清捋着胡须,微笑道:“没错没错,诗以言志,
张姑娘能在此时抒发心中所思,可见是个性情中人。咱们这雅聚,不拘泥于形式,有真情实感才是最重要的。”
吴鲤也笑着说道:“张姑娘才情出众,这以茶代酒的豪爽劲儿更是别具一格。来来来,莫要因为这点小事坏了兴致,咱们继续才是。”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纷纷宽慰张海燕,气氛再度变得融洽起来。
张清笑着看向张大胆和蓝小抠,说道:“好了,方才张大胆说要讲笑话,我们可都等着呢,快别卖关子了。”众人的目光顿时都聚焦在张大胆身上,期待着他的笑话能为这春日雅聚再添欢乐。
张大胆挠了挠头,清了清嗓子,开始讲起笑话:“话说有个秀才去赶考,路上碰到个算命先生。”
“秀才就问先生,自己能不能考中。”
“算命先生啥也没说,只伸出一根手指。”
“秀才不懂啥意思,算命先生就说:‘天机不可泄露,等放榜了你就知道啦。’”
“后来放榜,秀才没考中,他就气冲冲去找算命先生,说他算得不准。”
“算命先生却不慌不忙地说:‘我算得可准啦!我这一根手指,要是你考中了,那就代表你是第一名;要是你没考中,那就代表你一个都考不上;要是一起去的有两个人,那就代表有一个考中;要是西个人去考,那就代表有一个考不中。不管结果咋样,我这一根手指都能解释得通!’”
众人听罢,皆面露喜色,脸上洋溢着满意欣慰的笑容。
蓝小抠打趣道:“这算命先生,可真是个滑头!”
丁香姑娘也用手帕掩着嘴,轻笑。张清笑着摇头:“这笑话有趣,把那些故弄玄虚的算命先生刻画得入木三分。”
林谦也微笑着点头,表示赞赏。吴鲤打趣道:“张大胆,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这笑话讲得真是妙。”
张大胆嘿嘿笑着,挠挠头:“俺也是听别人讲的,就想着给大家乐一乐。”
这时,蓝小抠迫不及待地说:“我也有一个笑话。”
“从前有个县官,特别喜欢打灯谜。有一次过年,他就在县衙门口挂了个灯谜,说谁要是猜对了,就赏十两银子。”
“灯谜是:‘一物生来强,每天织网忙。织完静静坐,专等蚊虫撞。’”
“大家都在那儿猜,这时候,一个小孩路过,看了一眼就说:‘这不是蜘蛛嘛!’”
“县官一听,傻眼了,本来想着显摆一下自己学问,结果被个小孩轻易猜中。”
“可他又舍不得那十两银子,就耍赖说:‘这不算,我再出一个。’”
“小孩也不恼,说:‘行啊,您出吧。’”
“县官想了半天,又出了一个:‘小小智者,独坐军中帐。摆成八卦阵,专抓飞来将。’”
“小孩一听,乐了,说:‘这不还是蜘蛛嘛!’县官这下没辙了,只好灰溜溜地把十两银子给了小孩。”
张海燕摇着扇子轻笑道:“这县官真是又好气又好笑,蓝小抠,你这笑话也很精彩呢。”
卢闷棍嘴角微微上扬,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蓝小抠,你这笑话把那县官的窘态都展现出来了,有意思。”
丁香姑娘笑着说:“今日听了这两个笑话,可真是让人心情愉悦,没想到诸位如此风趣。”
张清笑着总结道:“哈哈,今日这雅聚,有诗有琴,还有这有趣的笑话,实在是令人难忘。”
随着大家一首又一首地吟诗,一个又一个地讲笑话,一轮接一轮的互动,现场沉浸在一片欢声笑语之中。
不知不觉间,按照丁香姑娘之前定下的规则,每人都因为各种评判标准被罚喝了不少茶。
趁着众人说笑正酣,吴鲤瞅准一个时机,不着痕迹地朝丁香姑娘使了个眼色,又微微低头示意她看向张海燕的茶杯,眼神中满是暗示,要她在张海燕的茶水里下药。
丁香姑娘眼中闪过一丝阴霾,上面交代下来的任务关系重大。
她内心如翻江倒海般挣扎片刻后,终是轻轻点头,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