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俩人出了复旦校园,走了好几条长街才看到一家旅社。
柜台上戴着毡帽的老板笑眯眯地:“二位是两口子吧?”
时柒和傅南城同时摇头:“不是。”
“下雪天,我们旅店的客都住满了,现在只剩下一间房了。”老板的手对着他俩比了个一字。
两个人同时不说话了。
时柒:“傅南城,要不你回车上睡吧,反正你明天也要回去。”
傅南城一听,转过头物质可否地说:“我为什么要回车上睡。”
“可现在只剩一间了啊。”
“那怎么不是你回车上睡?”
“我。。”时柒这两天姨妈还没走,本来腹部就回痛,如果还一直蜷在车座上,怕是根本就休息不好。
她于是说:“傅总,您还希望您的员工明天能够经历抖擞的上班吗?”
傅南城:“那你就希望自己老板明天萎靡地睁不开眼?”
时柒觑了她一眼,转头问店家:“那这附近还有没有其他的旅店啊?”
店家:“我记得一公里外就有饭店了,可是像这种雪夜,我也不能保证还剩没剩房间哦,这种时候通常是客满的。再说,住饭店那也比住这贵得多。”
傅南城斜眼瞄了眼时柒:“那可怎么办呢?”
时柒回瞪了他一眼,“好吧,那就住这吧。”
店家狐疑地看着时柒和傅南城,“哎呀,小两口吵架归吵架,干嘛给对方使绊子呢。”
“我们不是两口子。”两个人异口同声地说。
老板笑嘻嘻地:“我这么大把年纪,形形色色什么人没见过,他看你的眼睛里是怒怒的爱意,你看他的眼神里也是。一看就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听叔说一句,爱要大声说出来,有时候过时不候。”
傅南城和时柒都同时目光涣散地盯着前方。
店家打开房门,一股子霉味扑鼻而来,傅南城煽了煽鼻子,他从小出身优渥,吃的住的都是最好的,还是第一次住这样邋遢的旅店。
墙角有蜘蛛网,墙上是黄黄的不明液污渍,一张仅有的木床横在屋子靠墙,地面虽然扫过,还是有黑色的印记。
傅南城累了一天,立马呈大字型倒在床上,他今天比较忙,晚饭液没来得及吃。
老板关上门还不忘说一句:“这床铺有点脏,几天没洗过,两位还是不要脱光衣服的好。”
老板这一句话,瞬间将屋内两个人弄到无语。
待他走后,时柒连忙走到床边,看着倒在床上闭着眼睛的傅南城,“喂,我现在可是裴聿的太太了,哪些该做,哪些不该做,你心里得有点数哈。”
傅南城移开挡住眼睛的小臂:“怎么在你眼里,我傅南城找不到女人了是吧?”
“那就好。”
傅南城一把从床上跳起,站到地上:“行,那今晚你睡床吧,谁叫你是裴、聿、的、太太呢。”他特意将裴聿两个字发了重音。
时柒早就瞌睡得眼皮都睁不开,此时突然滚到床上,冷得牙齿打颤的她赶紧将被子往身上一裹,终于暖和了好多。
就在这时,她突然看见傅南城那么高大的个子挤在一把小小的椅子上,趴在那,看上去就像大人坐在了幼稚园小朋友的凳子上。很不协调。
自己的床又暖又软,傅南城的椅子又又小又硬,时柒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啊切啊切啊切!”
时柒迷迷糊糊都快要睡着了,就听见傅南城连打几个喷嚏,她揉了揉眼睛,正色道:“要不你还是过来吧,床我们俩一人一半。”
傅南城没有转头,愣了足足十几秒,高大的背影陷入深深的夜色里,“不用。”说完继续趴着。
不用?好心把床让给你,你竟然还拒绝。
那算了,我巴不得一个人舒舒服服地裹一整床被子呢。
时柒用被子蒙住头,不搭理她。
谁知刚闭上眼,又听见傅南城“啊切啊切啊切”几个打喷嚏,时柒听不下去了,猛地掀开被子走到他面前:“傅南城你给我赶紧上床去睡!”
话音刚落。
两个人都愣住了。
时柒说这番话时,几乎是无意识的。毕竟人在那么犯困的情况下,本能地会知做出复合当下情景的本我需求。
她也没想到自己竟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来。
时柒垂下睫。
傅南城从椅子上站起,走到她面前,垂下眼睑看着她:“你刚刚说什么?”
“我是看你那么狼狈的样子,和你分摊床的一半。”
傅南城皱了皱,随即轻蔑地笑笑:“我以为你真的多么爱裴聿,才同意嫁给她。我以为之前是我一直误会你水性杨花,没想到啊,这么快你又想投入另个男人的怀抱。”
时柒横了他一眼。
他怎么又发神经了!
不过好在他已经习惯了,于是一把夺过被他压在腿上的被子,将自己捂得像个粽子:“爱睡不睡!”
傅南城一把扯过她的被子,露出报复性的微笑:“睡。裴聿的妻子挨着我睡,怎么说都是我占便宜啊。”
时柒瞪着他,真是大言不惭!
“喂,我再次警告你啊,如果你敢对我怎么样,裴聿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就算我不对你怎么样,他就有放过我吗?”
时柒扑闪着睫毛,懵懂地问:“什么意思?”
傅南城不语:“不早了,休息吧。”
此刻,被子分成了两半,一人只能盖住半张身子。两个人都背对着对方,,中间隔着半个人的距离,被子中间穹起了一个大块。
时柒睡着睡着,突然感觉鼻子痒乎乎的,她拿手一挠,就突然摸到了一只带腿的毛毛的东西,她吓得立马扔掉,整个人抱住傅南城:“蜘蛛!蜘蛛!”
殊不知,傅南城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没睡,此刻,她竟然往自己怀里扑,傅南城再也忍受不住,捧着她的脸就亲吻起来。
吻得时柒透不过气。
他紧紧地紧紧地抱着她,几乎要将她的胸腔压扁。
时柒:“我……。是。。裴,,,聿的妻子……”
她的嘴被他完全堵住,吻点像暴风骤雨般袭来。
两人各裹在杯子里,时柒的衣服被他扯开。
她不停的推他却怎么也推不开,嘴里哽咽着:“放过我,放过我。”
傅南城:“那谁能放过我?”
“我现在有丈夫了,我是别人的妻子。”
粗南城一听更加气愤,他最恨的就是她提裴聿,她竟敢抛下自己成为别人的妻子。
他不断加重力道,狠狠地惩罚她:“从你刚刚叫我过来同你睡,就应该想到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