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唇让她呼吸不了,透气不了,说不出话,整个人快要窒息了。
他一遍一遍地做。
时柒的心好痛。
她本来已经做好了打算,余生与裴聿好好地过下去,为什么他又要出现,以这样屈辱的方式来折磨自己。
这简直就像是精神虐待!
当初提分手的是他,现在他又这样对自己。为什么要这样!
时柒心里不断地呐喊,却被迫配合着他。
整个屋内除了激烈的欢愉声,再听不到其他声响。
过了不知道多久,黑暗里他再次松开了时柒,时柒莉莉玛瘫倒在床,她已经很累了,累的闭上眼就能睡。
傅南城打开灯,时柒默默地穿好衣服,身体竟也变暖和许多。
傅南城侧过脸看着双眼通红的时柒:“恨我是不是。”
她发红的眼眶疯了般地瞪着他。
傅南城扳过她的脸又一顿猛亲。
“傅南城,你爱过我吗?”
黑暗中传来傅南城一声夹着付怒的叹息。
他不爱她,又怎么会单身多年,却愿意陪她游戏一年。
他不爱她,又怎么会大手笔地给她钱财,打着交易的借口。又怎么会大手一出赞助她外婆医疗费用。她却以为作为商人的他只是性格大方,殊不知越是经商越是算计。
他不爱她,又怎么会只有她,只找她发生关系。
他不爱她,又怎么会以囚禁的方式强迫将她留在身边。
他不爱她,又怎么会明明痛入心扉,却要打着厌倦的幌子,将她推入别人的怀抱。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你明明说的你厌倦我了,你喜欢上高露,现在为何又这样做,你这个变态,你真的好变态。”
“……”
傅南城心里非常难受,他很想告诉她,他怕牵连她,又实在控制不了自己对她的爱。
这种爱积几近疯狂,只要见到她就想和她肌肤之亲。
“你一点都不爱我,在佘山会馆的时候,你宁愿守着你的大义,眼睁睁看着我被日本人羞辱,直到最后一刻才救我。”
“……”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真心喜欢我,疼我的好男人,你却还是不放过我。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喜欢的是裴聿,这些天的相处,我已经真正地爱上了他。你滚吧!”
“好男人?”傅南城瞬间冒火:“你难道不清楚之前我被日本人捉住,就是因为你口中的这个好男人吗?好,现在我就告诉你,你眼中的好男人他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傅南城于是将这段时间他调查的结果——裴聿如何叫人用时柒的名义发电报约傅南城吃日料,又叫时柒去日料店拿书。是因为他早就料到傅南城会在那里!
他想置傅南城于死地。
统统告诉了时柒!
他只是不知道裴、傅两家本是世家,有什么深仇大恨,会让他痛下杀心。
“现在你知道裴聿是怎样的人了吧?”傅南城压低声音,不想被其他人听见,“他就是不折不扣的卖国贼。”
时柒回想到当时他在那封电报上看到的字“杀”,至今想来都不寒而颤。
“所以,你就把对他的憎恨转嫁到我身上对吧?”
“就算他真的是这样的人,也比你好他从不让我受委屈。”
傅南城听到他此刻不断在他耳边说着裴聿的好话,本来打算敞开心扉将自己积压的爱和误会全部一股脑讲出,但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哽了回去。
他眸色一深,故意问她:“你知道男人最喜欢什么样的女人吗?”
“……”她侧过脸看他。
“别人的妻子。”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
仿佛在提醒她的受辱,提醒她对裴聿的背叛,提醒他对她的玩弄。
时柒快疯了,拿起他的手臂,何恩狠狠地咬上一口,傅南城皱了皱鼻,空气里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她眼睛红红的,泪水像决堤一样喷涌而出。
看见她难受,她痛苦,他也痛,更多的确是一种变态的欣慰。他喜欢看见她为自己情绪起伏。
谁让她平时总是一副冷静、理性的样子。
傅南城关了灯,将她蜷进自己身体,整张嘴包裹着她的唇,猛烈地。。继续。
次日,时柒是自然醒,她茫然地穿好衣服,一刻也不想呆在这里。
她不想再见到这个男人,她只想奔回裴聿身边。
结果傅南城又强行占有了她一次。
时柒好累,骨头都快散架,觉也没睡好,整个人病恹恹,嘴唇发白。
“你是不是这一辈都不打算放过我?”
傅南城抬了抬眉:“我说过,我喜欢别人的妻子。”
“无耻!”
傅南城勾唇,拽着时柒的手:“快到中午了,相信裴聿应该已经很急了吧。”
“真是小人!”
“那也是真小人,不像你丈夫。”
时柒再也不想理她,穿好衣服就出了旅店。
在前台就看见两名日本兵在向店家打听自己,拿了一张照片。店家哆哆嗦嗦地朝时柒指了指。
两名日本兵立马上前,朝她行了个礼。
时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懒得管,就一脚踏出旅店门。
外面站着一掉队日本兵。
门口停靠的军用吉普车上下来一个人,裴聿。
时柒心猛地一紧!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他如此堂而皇之地从日本人的车上下来,看上去俨然已经深谙他的角色。
看见时柒,裴聿先是一喜!随后眼神迅速冷却。
顺着裴聿的目光,时柒缓缓回头,就看见了自己身后的傅南城。
此刻,漫天风雪,时间仿佛停止,灰蒙蒙的天空下,裴聿站着与傅南城目光对视,仿佛两尊恒久的神邸。
很快裴聿便恢复了正常,面然一如既往的轻松阳光。
“柒柒,昨晚去哪里了,我好担心你。”裴聿拿手撩过时柒耳旁的头发,轻轻吻了下她的头顶:“你学会抽烟了,烟味这么重?”
时柒心跳如鼓,“是这样的,昨晚我在沈老师家里碰见傅总,是他开车载我回家,没想到在路上他车胎被扎爆。加上昨夜太冷,我们就……就在这间旅社住了一宿。你不要乱想。”
裴聿收紧下颌,深邃的眼睛鹰一样盯着时柒:“是吗?”